若在那时积攒了经验,今日也不可能因怕酸这个弱点节节败退。
唇齿之间,全因元今羽的不肯退让而活跃,也因不止的蛮横渐渐无计可施。
元今羽仅用一隻手抚在她马尾下露出的脖颈上,姜涞实在担心她另一隻手中的瓷盘会坠落,几番想睁开眼,却又换来一小点似有似无的痛意。
姜涞再一次为自己的失策而哀叹,谁说这女人不近烟火,分明什么都会。
上次在走廊的轻吻,她本是想破坏自己在女人心中的印象,怎反倒成了被报復的把柄。
“小姜老师,想用什么手段来教我?”
屋外的北风无数次叩击过窗户,终于在某一次起到了提醒的作用,氧气总算等到机会灌入体内。
酸味持续的时间久了一些,已变做了可以回味的甘甜。
元今羽不爱这种发腻的滋味,却不想再用酸奶覆在上面。
今天在这里,她不需要清醒,隻想再看看女孩妃色的眼角。
“我不要你痛苦,要用另一种方法。”
姜涞抵在墙边恢復了几秒,抬抬嘴角,趴在她耳边小声低语。
女人听完她的话,轻笑一声,反压在她耳边:“好啊,那就麻烦姜老师了。”
为了让元今羽练琴时不再像小时候那么痛苦,她苦思冥想,终于在听到叉子落在盘子上时开了窍。
“你听这种声音,是不是会觉得很难受?”
她用叉子的尖端刮在瓷盘上,忍着刺耳的响声,想从元今羽那里获取一些正面反馈。
“是有一点,但这也很痛苦啊。”
坐在琴凳上的女人摇摇头,这和小提琴初学者发出来的声音没什么区别,让她天天听这些,才更致命。
“我不让你听这个,我们之所以觉得很难受,是受身体里远古时期的基因决定的,据说这类声音,和那会儿野兽牙齿划过人类头骨的声音相似。”
元今羽看了看她,暗暗长吸一口气。
她早就告诉过自己,这个小姑娘简直比她还奇怪。
哪有正常人会大半夜提着刀来,还会在和她接吻过后的几分钟之内,讲这么残忍的事情。
她怎么总有一种错觉,这话里话外,似乎是意有所指。
不过就算被当成野兽也没什么不好,反正小姑娘是要留在她身边的。
姜涞哪里会知道女人这些稀奇古怪的小心思,只看她先是严肃地看自己一眼,还以为是汲取知识时的认真,但很快见她的舌尖划了下双唇,隻好停下来关心道:“你是不是饿了?”
现在都中午一点多了,两人没吃早饭,元今羽虽然吃得不多,但情绪起伏得这么快,想来也不会被几块水果填饱。
“是有点,不过还好,你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