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等第二天放学后,姜赋派人把她接到了车里。
“姜涞,以前我没想到,原来你这么聪明。”
车内的暖风太足,和这句别有用意的话一同熏得她愈加不适,
男人没有理会她的沉默,自顾自地继续说道:“你的选择是对的,想击败她那种人,的确得想点手段。”
他从那晚的记忆中转回神,舍去了一个讚许的眼光:“以前我没有告诉你,铎威出事和她脱不了干系,既然现在她已经足够信任你了,就别忘了尽早从她那里找到真相。”
也许是源于大脑的自我保护意识,有些痛苦总会被空白取代。
姜涞记不清那晚自己做了什么,隻敢断定,没有答应过对方针对元今羽的要求。
但那时无力反抗的沉默,也许只会被当做是默认。
她尽量避开再与元今羽见面的机会,不愿再被对方当做是有目的性的接近。
可仅到了周末,勉强维持的现状却又再次被女人完全逆转。
高三没有月考和补课的周末,难得程度可以堪比工作后每一个不用加班的周五。
姜涞在生物钟的催促下醒来时,屋外光秃秃的树枝还不怎么显眼。
窗帘外面的玻璃上附着了一层水雾,更把周遭渲染得很是朦胧。
她扫了一眼日历,又缩进了被子里。
今年过年不算晚,再过一个多月就要期末考试了。
这些天她本就累得常常头疼,还得每天故意早出晚归,和元今羽错开回别墅的时间。
不过好像一连几天,元今羽都不曾回来过,所以到了今早,她也就彻底放松了警惕。
然而就在将要进入深度睡眠的前一刻,卧室的门被敲响了。
她立刻睁大了双眼,张阿姨最近家里来了亲戚,在周末通常会回自己家,也就是说在外面敲门的,隻可能会是某人。
姜涞没有应声,想到之前自己也并非每个周末都会在家,兴许女人再敲一会儿就会放弃的。
可她又一次忘了元今羽的习惯。
很多事得不到结果是不会罢休的。
几分钟后,敲门声停下了,她正从被子里探出头,却听到钥匙正在缓缓擦过锁芯。
她慌乱地想跑去衣柜前找几件衣服,却又想到自己单薄的睡衣,还是不得已又把被子罩在了头上。
元今羽并没有进来,门锁被扭开后,仅飘来女人的一句话:“出来吧,我有一份协议要和你签。”
待她的脚步声渐远后,姜涞才敢挤出被窝,满脑子都在疑惑这女人又发什么神经。
心里抱怨着,手上的动作却是一刻都不敢停歇,再让元今羽等下去,那就该被她一把掀开被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