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然,冷静下来想想,她俩继续像以前那样没关系,才该是最好的关系。
姜涞也没打算跑,隻站在原地转过身,语重心长地拍了拍她:“过去的事就都当做没发生过,以后咱俩还是当仇人吧,要不然你妈的丈夫那边我没办法交代。”
元今羽愣了一下,这怎么和她的预期差距这么大。
女孩没有和她生气,甚至看上去对这事根本没那么在意。
可几个月间断性地相处下来,她敢肯定刚才女孩的那副表情,早已经看穿了她这么做的心意。
换做别人,一定会反思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可她是元今羽,只会轻笑一声,应道:“好啊。”
话说完了,缚着对方手腕的那隻手却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姜涞还得抓紧去写报告,没空和她在这里耗费时间。
既然女人也已经同意了她的提议,她便试着想要抽出手腕。
可对方常年练琴的手劲儿大得惊人,她甩了两下还是没什么结果。
一个念头呼啸而过,姜涞往前进了一步,闭着眼在女人已经卸下脂膏的唇上轻点了一下。
同一时刻,她趁着对方的手指放松的瞬间,抽出手腕转身就跑。
反锁了门才敢长出一口气。
回过神来又安慰自己,有了今晚的壮举,以后一定可以被元今羽记恨的。
人总是会因为突如其来的情况改变想法。
纠结了一路自己对元今羽是什么感情的姜涞,终于在手腕被握紧的那一刻,惊觉自己正在干什么。
她怎么可以和她做这种事呢。
比起来被对方看不惯,她现在更怕她会把女人带向不归路。
在敲门前所有想向对方问清楚的衝动,全都被幼年那段灰色记忆击退。
她不能这么做。
“有人在扎车胎,被我发现了。”
女人带了些得意的解释,和雨声一同荡进耳畔,姜涞回过神,看到她打开当年的那个手电晃了晃,才发现自己在她这里,总是有很多事会做不成。
明明是自己说要当仇人,最后却是上了人家的床。
今晚出来找人之前,想好了等找到人就什么都不再管,这会儿还是会担心她有没有被那些人伤到。
但她还是不想那么快认输,便没好气地问着:“你这么晚跑出来,就是为了看人家怎么让你多住几天吗?”
眼睛却从上到下偷瞥着女人,不想从上面找到伤痕。
来村子里借宿之前,她就想到了也许明天不一定能顺利回得去。
不仅因为天气,还因为她们在这里住一晚,是要给村民们房费的,当然会被希望住得更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