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元今羽轻飘飘地弹出几个字。
“故意的?”
没来北城之前,姜涞待过的大多数地方,到了冬天总会供暖不足,卧室如此,学校也一样。
北城不一样,尽管要更靠北边,但到了供暖季,每一个暖气片都足够出色,经常还会让她半夜醒来口干舌燥。
就像现在,女人那声将笑未笑的问句,总让她想到另一层含义:调情。
别墅里的温度不需要她穿那件高领毛衣,可为什么正有一片热气从心口不断攀升。
但在那抹绯色将要渡过衬衫边缘前,她果断关上了门:
“不是,就是不小心拿错了,对不起。”
那晚她仍是睡得不安稳,所幸自那之后,元今羽没再来提过这事,她侥幸地奢望,女人平时太忙,会尽快忘记这些不重要的小事。
哪知道,竟被记了这么多年。
方才抢过来的酸奶还攥在掌心,这次没有卧室的那扇门作挡,夏天的衣服又更加清凉,她无处可退。
隻好更努力地偏过头,紧盯着车窗外的山体。
除了元今羽,没人知道她这么做的意图,导演也没想到两包酸奶还能引发出这么多事。
再想想前几天开会时的场景,她断定,她俩一定是先前就有不为人知的过节。
看这谁都不肯退让的样子,怕是得堪比血海深仇了。
早知道是这样,她当初就不该听了同事的推荐,去找姜涞的老板要人。
可惜现在已经把人请来了,后悔也来不及了,只能尽力维持这段和谐。
但很快,她又一次陷进了绝望。
随着车子走完那一段盘山公路,山上竟悠然飘起了小雨,而且当快要到达目的地前,雨势竟越来越大。
这彻底搅乱了她们原定于当天往返的行程,一行人连厚实的衣服都没带,更不要提帐篷这类东西了。
无奈之下,隻好往下又开了一段路,就近住进了附近的牧民家里。
但,问题又一次来了,当她找了一趟村长回来后,竟发现这住处安排到最后,居然得是元今羽和姜涞住在一屋。
其他的工作人员都已经走了,车里现在除了司机,就只有她们几人了。
她刚才回来的路上,恰好路过了自己要借住的地方。
那个房间看上去仅能住得下一人。
现在叫谁换来和她住,好像都不合适。
她和姜涞以前连面都没见过,和元今羽虽说有几面之缘,但人家是什么身份,能到这种地方来过夜已经够难得了,万一被长攀知道还得和她挤单人床,那她的职业生涯怕不是就到此为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