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夕颜也就不和她争了。
北海王不会在京城久留。等徐靖登基,北海王夫妇就会回北海郡。这段时日,她暂且忍一忍。
……
两个孩子都被抱走,赵夕颜耳根清净,去泡了个热水澡。一头长发用澡豆细细搓了一回。
徐靖回来的时候,顺手拿过干净的棉布,为赵夕颜擦拭湿漉漉的长发。
玉簪海棠十分识趣地退了出去,体贴地关了门。
徐靖的手半点不笨拙,灵活地为爱妻将长发擦拭干净,还擦了护发的发油。然后将她搂进怀中。温香软玉满怀,鼻息间是独属于她的淡淡幽香。
像有一支羽毛,在他的心尖上挠啊挠。
徐靖忍不住俯头,深深一吻。
赵夕颜脸颊迅速浮起红晕。她伸手推了推徐靖:“你还要守一年孝呢!”
孝期不得同房。
徐靖既要继承皇位大统,在明面上就得做足功夫。绝不能在这一年令赵夕颜有身孕。
徐靖心头一把火四处乱拱,在她耳边低声悄语。赵夕颜红着脸啐他一口。
过了许久。
徐靖满足地叹口气。
赵夕颜躺在他的臂弯里。两人相拥着低声说话。
“明日是大朝会,众臣要推举拥立新帝。”赵夕颜轻声嘱咐:“你胜券在握,表现得大度些。”
徐靖素来肯听她的话,嗯了一声。
……
隔日五更,徐靖便起身,和北海王一同进宫。
周蕴谢凌风官职都不高,参加大朝会都是站在殿门口的那一拨。在金銮殿里基本没说话的机会。
饶是如此,他们两个也做好了随时为徐靖“衝锋陷阵”的准备。
一旦徐靖被拥立为新帝,他们的妻子就都是大晋公主。他们是天子姐夫,他们的家族也会一跃成为京城新贵。
他们天然就是徐靖的支持者拥护者。
朱镇川还在养伤,下不了床榻。武安伯一瘸一拐地也进了宫。
孟御史的伤也没好,不过,拥立新帝的大事,他绝不愿错过。硬撑着也进了宫。
定国公在儿子的搀扶下,慢慢走进金銮殿。
周尚书和一众文臣,不紧不慢地迈步进殿。
藩王们,带着各自的儿子也进了殿里。身高体壮的西河王世子,仗着身高的优势睥睨众人。当他的目光飘到徐靖的身上,鼻子里顿时冒出一声冷哼。
徐靖瞥一眼回去。
龙椅上空荡荡的,安静肃穆的金銮殿,不时有人交头接耳低声说话。声响越来越大,颇有肆无忌惮旁若无人的架势。
“皇后娘娘驾临,众臣行礼恭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