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念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说谎的本事越来越大,以前心跳还会加速,现在无需考虑那些所谓的身体本能反应。
她拿了包,换上礼貌疏离的笑容,“妈,张叔,老师刚才通知有个课要换到明天早上,今晚就要回学校一趟,我就先走了,你们慢慢聊,再见。”
一气呵成。
换来的是钟女士的一句“行吧”。
明早没有课,但姜念觉得自己太压抑了,她待不住了,她怕下一秒自己的喉咙被自己勒紧,然后一寸一寸的挤光里边的空气。
她不知道在她走后,钟女士还会继续哪些话题,反正,不会和现在的她有关系了。
晚上十点有趟车回去,姜念翻到陈述让的聊天框,问他睡了没,在开车之前,陈述让有了回应。
没睡,还问她家里的事情解决了吗,如果家里太忙可以暂且不用给他发消息,他一切都挺好的,没什么可担心的。
姜念看着对话框陷入沉思,陈述让,这三个字,在几个小时前,姜念还认为这是她最大的成就,现在看来,她口中的陈述让分文不值,只是她口中的。
的确,所有和自己沾上关系的人,她永远被贬的低人一等。
还在期待吗?到底在期待什么。
[忙完了,赶个晚班车回学校( ̄︶ ̄)]
[好,那我去接你]
姜念太累太困了,她没看见陈述让回的消息,眼睛一闭,不安稳的睡着了。
她梦到了很多东西。
有十八岁的陈述让,有十六岁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