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眼的那一刻,宗政谦身上的寒意倏然消失,手脚也恢復自由,他立刻翻身坐起扫视房内。
是时已经黎明,天蒙蒙亮,从屋外透过窗帘缝隙投入些许光线,可以看清楚房里没有人,也没有鬼,床上就隻他们两个。
小怀雀也醒了,被她自己嚷嚷的梦话吵醒的,揉揉眼睛翻了个身面朝宗政谦,看他神经兮兮地喘着气在屋子里到处开柜子开橱门确认。
和前几次一样,什么都没找到,令人烦躁。宗政谦阴沉着脸关上橱门,拿体温计往怀雀额头“哔”了一下。
“378,稍微退下来一点了,现在还难受吗?”
“你在找什么?又有奇怪的事了?”
“嗯,刚才有人站在床上走来走去,还摸我的小腿。小雀,我再问你一遍,你现在还难受吗?”
他双手捏住她的腮帮,往两边扯她的腮肉,凶巴巴地又问了一次被她无视的问题。
“不难受了!”怀雀打掉他的手,把脸挣出来,双手捂住疼痛的腮帮怒瞪他,没体力却有气势。
宗政谦把人扶起来靠在床头,开了瓶矿泉水递给她,脸上似笑非笑,开始秋后算帐。
“雀雀,你刚才骂谁‘狗谦’?要捅烂谁的屁股?”
“……我谁也没骂,我没骂人。”
怀雀心虚地移开视线,她做了个“报仇雪恨”的美梦,在梦里身穿骑士盔甲,手持亚瑟王的圣剑,骑马追赶全身上下只有一条麻布破裤衩的宗政谦。
“你准备用什么东西去捅?拿出来给我看看。”
“我没说要捅谁。”
“呵。”宗政谦冷笑着拿起怀雀的小手揉捏手指,“你除了这几根胖豆芽一样的小指头,还有什么可以拿来捅人的?宝贝,不用你捅,我跟你说,你刚才睡觉的时候……”
他凑到她耳边,嘴唇擦着耳廓,用说悄悄话的气声把他睡前用她小手撸管的事情告诉她,说完了也不走,就贴在她耳朵上呼吸。
怀雀不得不瑟缩着躲开他,用手推他烦人的脸,横眉冷对,“反正我什么都没说,你下次要是在我睡觉的时候用我的手,我就捏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