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贺卿在府里,叶容七的日子并不是很好过,主母看她本就不对头,一副越长越狐媚的样子,从前贺卿在,她顾及着,不怎么动叶容七,如今贺卿走了,她所有的针对都浮出了水面。
请的夫子被辞退,叶容七在府中被安排了最低等丫鬟的活,从晨起初露做到暮色沉沉,吃穿用度还用着最低级的。
主母只是想逼走这个祸害自己儿子的人。
叶容七何曾经历过这样的日子,双手第一天便被冷水浸得发皱。
她躺在床上,拿着贺卿送给她的白玉簪,一点都不觉得苦。
原来心里有了牵挂是这样的,从前那些读不懂的相思诗句,现在全懂了。
“君当为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
她枕着酸涩的情诗入眠,梦里都是小将军的脸。
其实她已经摸透了贺家的底子,贺卿带着贺飞走了之后,贺府之中没人是她的对手,她想离开便能离开。
但两人一起生活的地方只有这里,她十足舍不得。
不过是干些苦力便能继续住在这里,何乐而不为?
主母时时打听她的动静,见她持续半月依旧如此,自己先按耐不住,开始了将她卖到窑子的事业。
结果叶容七闻了一口饭菜便有了察觉。
她的内功已经破了第四境许久,对于味道已经有了更加敏锐的嗅觉,主母瞒不过她。
她将饭菜倒进了猪圈里,不久之后,母猪肚子里就有了小猪仔。
可是主母吩咐了人顿顿下药,没吃东西她也会饿,便跑到主母的屋子里,拿着碗筷便自顾自得夹起菜来。
主母端着碗筷愣了半天,许久才从口唇之中吐出一句:“放肆!”
叶容七抹了一把嘴角:“顿顿饭菜都被下药,我也实在没办法了。”
主母拿捏不得她。
府里下人又不是她的对手。
下药不成,便在她房间里使手段。
趁她睡着,差人往屋子里迷烟。
然而睡梦中的叶容七依旧警惕,一闻到迷雾的味道立马惊醒,深更半夜开窗通风,朝着门外手里还拿着迷雾筒发懵的黑衣人打了声招呼道:“这么晚不睡,一起看星星啊。”
但她总觉得次数多了可能也有栽倒的时候,于是不再去房间睡觉,下人晨起的时候,经常在院子里的各颗树上看到她。
和贺卿家眷斗了一个多月,叶容七身子骨泛了疲惫,但当大师姐落在巍巍颤颤的枝头看着她时,她立马变得十分清醒。
她惊呼道:“大师姐!”
沉玲忙着叙旧:“如今你倒是越发倾城了,回去定比得师姐们都黯然失色,想来,这一年的历练没有白费。”
不过一年,她便有了大改,眉眼之间多了她们修炼三十年都没有的妩媚,明眸亮如星辰,也不知是长开了,还是被优质的阳精滋润了。
叶容七摸摸自己的脸有些不好意思道:“大师姐您又取笑我了。”
“说正事,突破第五境了吗?”
“额……”叶容七支支吾吾得不敢开口。
她只到第四境,虽已经进步奇快,但一年之约将到,若是到时候没突破第五境,师父便会将她赶出师门。
还剩下……九天的时间。
“以你现在的模样,去取男子的阳精应当不在话下,剩下不到半个月时间,你要抓紧。我倒是知道几个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