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一页
- 没有了
「我……」
她根本就做不来……根本就不可能做得来……
就是因为做不来,所以她连提出分手都是隔着一部电话……
就是因为做不来,即使是隔着电话,她还是没勇气接他的电话,还是没勇气亲口跟他说分手……
就是因为做不来,所以她连送分手礼物都是托人帮忙……
就是因为做不来,所以她一直在逃避,逃避彼此间的问题,也逃避他,单方面切断所有联系,就怕会被他找到,就怕会知道一些她不想知道的,更怕自己会后悔……其实她心里清楚不过,之所以怕自己会后悔,之所以会做不来,乃是因为……
「为什么要哭?对着一个已经不再爱的人,有哭的需要吗?」
之所以会哭……之所以会因为做不来而哭……乃是因为……
「要是真是觉得讨厌的话,就直接开口说,说你不再爱我,那我就会放开你。」
乃是因为……她还爱。
载着点点水光的水眸睇着头顶上方那张轮廓总是这么冷峻的脸庞,那张她早已刻印于心间的脸庞,她张着发颤的双唇,连吸了好几口气,梗在喉间的声音才得以释出。「我……说不出口呀……」
那带着哽咽般沙哑的嗓音成功揪住了他的胸口,他反覆强逼自己要铁下心肠别对眼前这个看起来很脆弱的她心软,可她拚命忍着眼泪的模样却持续扯动他的心弦。
那双倔强的眼睛所流下的泪水,每一点一滴均彷能滴进他的心坎里去,逐点逐滴的滴穿那一堵他临时筑成的高墙,逐点逐滴的撃溃他用作自保的坚持。
暗吸口气压下心中的不明躁动,他伸指拭去她眼梢处的泪,涩声问:「为什么会说不出口?」
「……」吸了下鼻子,她抿着唇儿不发一言,仅睁着一双倔强的泪眼瞅着他看。
细瞧着那绝对不可能会感到陌生的逞强反应,烙印在眼底下那带有摧毁性的绝望情绪褪去了一大半,然他听见自己再度开口试探的声音,可这回,口吻中却多了几分篤定。「说不出口是因为还爱吗?」
※※※
最终章
「说不出口是因为还爱吗?」他问。
「……」她依旧死抿着唇不说话,但眼梢处却洩密,不断涌出热泪濡湿他的指,宛如在回答他那般。
见状,看着她的目光再柔和了些许,替她拭泪的动作多了几分温柔。
「你这样子是因为我说错了,还是我说对了?」
「……」感受着那熟悉的温柔蔓延至眼脸,泪水流得更兇,任她怎样咬实牙关也止不住,她仅能做的就只有任它流个乱七八糟,与及开声责怪那个罪魁祸首。
「你、你怎么硬是要将我心里的想法说出来?」
话虽她嘴里吐着责备的言词,可嗓音却偏偏不愿配合,不协调地带着哭腔,别说气势,连半点吼人时应有的力度都没有。
不曾料想过她会这样子回应自己,他愕了下才自震撼中回过神来。
带茧的指掌轻托起她的脸,他怜爱地深睇着那双湿润的眼睛,哑着嗓再度开口:「既然还爱,为什么要说分手?」
对于他的提问,她先是抿了下唇,再吸了下鼻子,然后别开了眼睛,最后才幽幽地答腔。「……因为你想分手呀……」
没想到事情的「真相」是这么地出人意表,承天傲怔忡了下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何时跟你说我想分手?」
她瞥了他一眼,又望回别处,跟先前一样,吸了下鼻子才答话:「……你是没说呀……」
简单的五个字足以令承天傲又是一愣。
隐约察觉到问题的癥结所在是建筑在一个很奇怪的点上,原先囤积于胸臆间的鬱闷立时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近乎虚脱的无力感。「……那你怎知道我想分手?」
而她那副不愿多谈的委屈模样一再证实他的猜测是对的。「……我感觉到……」
不知怎地,他当下有种想撞墙的衝动。感觉……这个女人未审先判呀。
替她拭泪的手转而捂着自个儿发疼的额,他强逼自己冷静下来,追究问题成因。
「……因为我想分手,所以你才说分手?」
但只换得一个揪心的凝视与及一个沉默。「……」
而这个沉默显然是跟默认掛勾的。
这么一来,他感到更加无力,不过有一点他还是得去证实。
「那你自己呢?想分手吗?」
「这……」她垂睫低眸,陷入沉思。
只不过是想与不想的问题而已,可她却像是要思考艰深的程式运算题似的。
眼见她的老毛病又发作,他不止住叹了口气,决定先表白。
「如果我跟你说我根本不想分手呢?」
此话一搁,换来的是片刻静默。
静默过后,原是忙着作茧自缚的季小菱抬起湿润的双眸,轻声反问对方:「……认真的?」
接收得到她投来的两道质疑目光,额际的疼痛感有加剧的趋势,承天傲有点没好气地道:「难道会是开玩笑的?」
「这……」她泪眼婆娑的瞅着他的表情看了好一会后,便垂眼溢出四隻极之不负责任的大字来。「我不知道……」
「要是真的想分手,我就不会把你带回家。」想分手即是不想再见,怎可能把人带回家碍自己的眼?
垂眸沉吟了一下,季小菱才重新抬眼,搬出对方先前曾说过的话来驳回对方的论点。「……因为我是伴娘,所以你才被逼着来照顾我……你先前不是这样说的吗?」
耳闻言词中的质疑,承天傲当下极有海扁自己的衝动。
向来很会记仇的他自然记得自己曾说过这样的话来,但那只是一时衝口而出的气话,纯粹为了自保而刺伤她的狠言而已,可她却把他的气话牢记在心上……不只如此,她还拿来堵他的嘴。正所谓讲者无心、听者有意,更何况他讲的那时绝对是有心兼且有意,她会不记得才有鬼……欸,现下真是哑子吃黄莲有苦自己知。
然后,他听见自己更加无力的声音。「就算是照顾也不可能带回家照顾……」
就算指明要他负责照顾人,他也没可能随便到这个地步,怎可能随便把人带回自己的地盘去?就算是过往的自己也未曾随便到这个地步。再讲,要是伴娘不是她的话,他铁定懒理对方死活,别说带回自家地盘照顾,就连他职责所在的照顾亦未必能够全部给足。
推翻了一个可能性,某位人兄又搬出另一个可能性。「……因为你是个好人。」
得知她又将自己那套思想硬套到他的身上去,他情不自禁地又叹了口气,不过他还是有开口逐步引导她往正确的方向思考,好让她解惑释疑。「你今天才认识我吗?我不是个好人。」
可她显然不是这么容易就能搞定的对象,就在她搬出另一个可能性的时候,他更能确认自己有多了解这个女人。「就算不是好人,会照顾前女友也很正常呀……」
正常?这是什么逻辑?还是说──「你会照顾前男友吗?」
不曾料想过对方会将疑问丢回她身上去,季小菱遥看着天花板思考了一会,才语带犹豫地答话:「……我……未试过……应该会吧,始终一起过总不能坐视不理的……」
她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毕竟他是她人生里第一个交往对象……不过要是他日后遇上困难找她帮忙的话,她想她应该是会连想也不用就帮忙吧……
经她这么一说,周遭的气氛倏然多了几分紧绷,空气中隐隐带着一阵火药味。
深眸一瞇,薄唇一啟,出来的就是一把隐忍着慍怒的低沉男音。
「即使你日后有男友在都照样帮忙吗?」
敏锐的察觉到气氛的转变,纵然脑袋未能理出箇中所以来,可身体还是自有意识的小心应对。
「那……得看是帮什么忙……借用洗手间是ok的。」要是他同样向她借用洗手间,她也会说ok呀。
尾音方落,空气中的火药味更浓。
无论怎样说,彼此间都算是相处了一段不长不短的时间,怎么他会不知道她有这种不该有──甚至是错到不行的错误「观念」?
纵然深明自己不应在局势尚不稳的情况底下对她用责备的或是用教训的,可任他再极力抑制自身,出来的口气还是有点衝。
「你认为一个男人在这种身体状况底下,会单纯借用洗手间这么简单?」怎么她的危机意识到现下还是跟过往一样,一点长进都没有?
早在潜移默化底下习惯被男友操纵思想的季小菱当下受到思想冲撃,反射性质疑自身原先的想法。
「这个……」咦?是这样子的吗?
瞥她一面如梦初醒的模样,就知道她从来没想过这个层面上去,一股陌名的怒火袭上心头,他有点火大地开口:「他会借用床,甚至借用你。」
「……也是呢。」她起初都说是借洗手间,可现下却演变成是借床……
最离谱的是……她还把前男友借到床上去。
嗯……那即是说早在他答应借洗手间给她的时候已料到她不仅仅借用洗手间这么简单?他说他不是真的想分手才答应借她洗手间……
若是真是像他这样说的话,那……他之前为什么对她这么冷淡?
在她正打算寻根究底之际,却比位处于上方的男人抢先一步。
「那即是说你之前对我这么冷淡是因为以为我想分手?」
耳闻某个她在意了将近一个多月的字眼,季小菱整个人像是被针扎到似的武装自己,情绪激动的反驳对方的说法,并且作出指控。
「明明是你先冷淡,我只不过是模仿你而已──」
无故遭受指控,承天傲微微地不悦蹙眉,直觉反驳过去:「我哪里有冷淡?」
「你哪里有不冷淡!?」
好巧不巧,接二连三的指责挑起了彼此间的疙瘩,生性敏感的二人开始翻起旧帐来。
「我可没像你明明不想接我电话、明明不想跟我说话却装早睡──」
「我才没像你明明在忙、明明不想应我却敷衍说有在听我说话──」
总之,你一言我一句,将曾经很是在意的事通通都搬到台面上去。
「我确实是有听──」
「你有听才有鬼──」
自己的真心再三遭受到质疑,承天傲立马不爽到极点,搬出「证据」以证清白。
「你之前曾说过有个警卫跑来问你是不是初中生……但你表明了你是t大的学生他都是不信,还说要检查的学生証──跟着有个叫小澄的,站在一旁不帮忙还跟你说什么『季小菱妹妹,你走错学校了,初中在另一边』……」
瞧着身下那张写满错愕的小脸,他心情舒开了些许,仅挑了下眉接续下去。「最后警卫还是要你把学生证拿出来,你觉得很无奈──我有没有说错?」
不由自主地,心弹跳了一下。
「这……」他的一字一句听得她惊讶不已,皆因有些小细节连她自己都快记不住了……可他却记住了……
然后,她听见自己听起来有点飘摇的疑惑嗓音。「……你真是有在听啊?」
「我当然有在听,不然你以为我在做什么──」
「这……」
她原先以为……以为他根本没在听她说话……
那时的他很少作出回应……即使有回应,回应的字句总是简短得可怜……
所以……她那时以为他根本不想跟她说话了……
所以……她被他的冷漠刺伤了。
要是他之前压根儿没有不理她的意思,那……她之前究竟在生什么气?
在她又陷入复杂的思绪之际,篤定成份佔了一大半的疑问男音在她上方驀然一响。「该不会是……你之前是在报復我冷落了你吧?」
耳闻此话,她登时羞红了双颊,别开眼拋下一句责骂。「神经病的──」
被责骂了,承天傲竟不怒反笑,优美的薄唇还浮现出一抹自信的弯弧。
「你的反应是不是意味着我说中了?」
他如此自满的一句马上换来对方的反驳。
「我可没这样说,是你单方面觉得而已──」她嘴里虽逞强,可颊上的红潮却有朝外蔓延开去的跡象,也不晓得这是心虚所致,抑或是被人道破心事所致,搞不好是两者皆是。
承天傲自然有将出现在她脸上的细微表情尽收眼底,他故作意会的点了下头,便故作感慨的即场来了个有感而发。「不过,我也不是很冷淡而已……」
也不晓得是事有凑巧,还是人为所致,听似无心的有感而发成功挑起了某位人兄的敏感神经,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直接呛人,压根儿没细想这番话会否推翻自己先前的证供。「如果你那些叫不冷淡,那我那些叫很热情──」
乍听见一番含怨的言论,承天傲更确定自己并没曲解她的心情,这项认知令他不住瞭然一笑,自嘲般的反问夹有一丝愉悦的轻挑。「原来问题真是出在我身上吗?」
?!季小菱不是白痴,自然晓得自己着了他的道儿──当下又羞又气,但又可悲的想不出半句用作反击的言词,故此只能沉默以对,外加回以一记瞪视。
被瞪了,薄唇上的笑弧遽深,他笑睇着那双倔强的眸子,得意洋洋地道出他经过判断后所得出的结论。「根本是我平日太热情,你才会认为那是冷淡。」
「……」的确,他平时真是太热情,老是像团火似的缠得她快喘不过气来,要不是他总是这个样子的话,她根本不会……
接着,带笑的嗓伴随着泛温的男性呼息拂过她的脸庞。
「你欲求不满,所以发我脾气吗?」
?!大脑尚未作出指令,嘴巴就自行反击回去,可面上的红霞却在视线触及那异常温柔的目光而变得非常之不配合,不但染满一整张脸,还染指白嫩的幼颈。
「你才欲求不满呀──」
对于由坚决否认演变而来的指控,承天傲既没否认也没承认,只是衝着她莞尔一笑。
姓承的这么一笑,比说话、反驳什么更具杀伤力,她几乎能一下子读懂那个笑容背后的含意,也几乎感觉到双颊的温度有急遽上升的趋势,那如火灼般的热度教她羞得无地置容,巴不得眼前有个洞好让她奋不顾身跳下去。
她的脸现下一定红到不行……真是的,她不要跟他说话呀──
而他当然没漏看这些有趣的表情反应,这些……意味着她还对他有情的证据。
长指略带侵略性的抚过她粉嫩的下唇,他墨眼微瞇,紧锁着那双总是不服输的灵动眼眸,嘎着嗓说着夹带暗示性的话。「我现下的确是欲求不满,你要怎样帮我这个前男友,嗯?」
心扉剧烈地震颤着,她垂眼又抬,颤出声音来。「这……那你想我怎样帮你?」
唇上的弯弧更往上扬,他俯首吻上了她的额。
这……
随之而至的是那把蕴含惑人磁性的低沉男音。
「现下当我在这里头写了句『delete()』,给我忘记分手那回事。」
「下?」这……是什么意思?
疑问方自脑际弹出,那张带笑的俊顏重新出现在眼前,她茫然的瞅着他看,茫然的聆听着儼如帝王般不容拒绝的嗓音。「我人好,当没收过那个该死的讯息。」
纵然他把话说得隐晦,可她却有听懂其中的含意。
剎那,这一个多月来的阴霾全数清空。
如今,充斥于胸口的尽是愉悦的暖流。
「但你刚刚不是说你不是个好人吗?」她强忍着笑意,故意和他搞对抗,可噙在嘴角的弯弧却流露了她最真实的情感。
而他自然有将这些看在眼内,亦自然愿意作出配合。
「我不介意当一次好人的。」
这是什么烂标准啦?根本就是变相的双重标准,不,她应该这样说,这是她所熟识的承先生标准──总之,所有他定立的标准来到他身上就可以出现例外。
其实,她早就知道他有这种爱洗她脑的倾向。
不过,她甘心当被洗脑的那位。
因为……
一抹灿烂的笑花在嫩唇绽放,她扯过他那条松袴袴的领带,逼使他低下头来,好让她不遗馀力地吻上那张性感的薄唇。
可惜她的如意算盘才打响了没多久,姓承的就来坏她好事,使力托起她的后脑,逼得她的双手不得不改为圈缠他的颈项,半撑起身迁就他,配合着他的节奏,回应着他的深吻,回应着他每一个动作,回应着他每一次激情探索──
因为……她喜欢这个男人,打从心底里喜欢这个男人。
所以,思想会不会被操纵都没关係,只要他高兴就好了。
经歷了一场又一场激烈的欢爱后,她倦佣如猫咪依偎在他胸怀里,两手分别牢抓着他胸前敞开的男衬衫两侧,一边聆听着沉稳有力的心跳声,一边小心翼翼地汲取总能令人心安的气息。
寧謐温馨的空气充斥于一室,在她快要在此美好氛围的带领下进入梦乡之际,头顶上方传来他说话的声音。
带嘎,比平日还要低上几度的嗓音。
「要是日后你发现我又不小心冷落了你的话,一定要跟我说。」
闻言,她猛然清醒过来,脑中的瞌睡虫消去了一大半。
「这……」她直觉抬眼察看他的表情,可圈缠在她腰间的长臂却选在这时收紧,把她拥得更紧,而他的下顎则抵在她的发顶上,她根本没法子瞧见他此刻的表情,仅能乖巧地维持原本的姿势思考着事情的可行性。
发现他冷落她时跟他说……这种事很难……光是用想的就觉得很难,更别说要她去实践……她怎可能做到?那是需要多大的勇气呀……她根本不可能办得到……
要是办得到的话,就不会出现先前的误会……
也许是他也得悉她的顾虑,故他在她尚未作出回应又再开口:「用说的又好,骂的也好,无论如何都要告诉我,别用冷漠来报復我,更别将分手二字掛在唇边……」
这回的声音比先前还要低沉了些许,纵然分别不太大,可她还是感觉得到,而且那听似平淡的口吻里还像是隐忍着某种情绪……
某种让人没法不去在意的情绪……
她下意推抵他的胸膛,欲透过他的表情看出些许端倪,可他却像是拒绝让她瞧见似的,逕行加重手劲,把她拥得更紧,紧得她将近没法动弹,紧得像是要把她融入他的骨血之中那般。
她心里担忧着,但未敢乱动抑或是开口说话,仅待在他怀中耐心等着下文。
结果她等到了,可却是……一句接着一句,令她感到心酸难受的话儿。
纵然他故作淡漠地说出每字每句,可她还是能够听见那隐藏于言息间的酸涩,还是能够感觉到他的强烈不安。
「总之别随便讲分手……」
即是简单一个停顿,均能教她的心脏一度紧缩。
「不然……我会不断质疑自己究竟是哪里做得不够好逼走你……」
说这种话等同示弱,换作是她寧愿把话带进棺材里去都不会让对方知道……
更何况是他……他的自尊心比她还要强上很多倍……要他说出这种话需要花上多大勇气?难怪他不让她看他表情……说这种话大概是已经在挑战极限了……
承先生……
真是的……他怎么总能够激发她体内那些少得可怜的母性……
然后,她听见自己有点沙哑的声音。「我……会试试看。」
言毕,大概是有点始料未及吧,把她抱得死紧的男躯一僵。
只消半秒鐘的僵硬过后,身上的箝制得以松开了些许,她终于能瞧见他的表情,也瞧见她所熟悉的自信脸庞,亦听见她所熟悉的自负调调。
「我以后会对你好好的,所以……你这辈子都休想逃开我。」
他的嗓音霸道依旧,他的态度强硬如昔……纵然如此,可这样的他却总能慑住她的目光、捆住她的心神。
皆因这就是她所熟悉的、所眷恋的。
其实你已经对我好好了……其实她想这样跟他说,很想,真的很想,可是嘴巴却倔强得很,吐出来的永远都是句句一点都不可爱的句子。
「那我等着瞧了……」
其实,她不是这样说的……其实,她真正想说的是……
纵然现在的她仍未能坦白,不过她深信只要肯努力,总有天能够克服障碍做到他想要的坦白,能够将真心话说出口,也能够将她真正想对他说的说出口──
承先生,我也会对你好好的。
《全卷完》
后记:千万别期待续集﹣口﹣
至于那些无聊搞笑小番外就不放上来了,我放旧文放到很累,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