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饭店保安人员安静站立在我身边,当他和我说话的时候,我不安的叉开眼光看着他肩上摄人深黑色的对讲机,和他军绿色让人炫目的迷彩服
[你说…]我歪头回想他话里的含意[门口有司机在等我?]
[没错,]他肯定而有礼貌的再次復述[说是一位kathere女士,派人来接你去国家医院]
坐在kathere派来接我的车上,我心里没有丝毫的疑惧,因为她正如当初在医院手术室外对我承诺的一样,等alex情况好转了,会通知我去探视
当然,在那个混乱彷彿有如世界末日的时候,我的存在,对kathere必须承受alex正因伤重而进行着重大手术救治之外,无疑好似另一种酷刑,再再刺激她所面临的复杂情势,皆因我而起
我不记得她在这事件中偏向的立场而对我表现出的态度是什么,一边是犯案的哥哥,一边是被哥哥枪杀的丈夫,两人同时被送入医院,而我和她在alex的手术房外正面对伺,我绝望的坐在椅子上一心只求上天不要在这时候带走alex…然后kathere的双脚出现在我眼前
[回去吧]她这么说
我没有回应,漠然看着她优美的双腿和我一身沾血的颓败,形成多么富有寓意的对比
[我听警官说了,是joseph…]她欲言又止,然后把身体的重心移往右脚
cliff也来劝我回去,他还说我身上的刀伤也需要处理,我低头看着自己大腿和手臂上环覆着乾涸血跡的破口,奇怪自己怎么完全没有疼痛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