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和仪器毫无生气的嗶嗶声。亚寧呆坐在一旁,她不知道自己维持同样的姿势多久了,刚才医生说的话她一句都没听懂、一个字都没消化进去。
医生说手术很成功,夏小姐已经脱离险境了-这句话代表若筠没事了,亚寧知道。
「但是由于头部受到重创,醒来的机率不大;而且醒来时可能会有一些后遗症。若是过了今晚还没醒过来的话总言之希望你们能够抱最大的希望、做最坏的打算。」医生是这样说的,可是亚寧却有听没有懂。
是什么后遗症?亚寧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老实说她现在有好多个不知道。她不知道平时工作认真的若筠为什么会翘班,也不知道那个大白天酒驾的驾驶才刚大闹完警局现在正在呼呼大睡。
亚寧看着头部缠着绷带的若筠,睡顏看起来很平静,好像就真的只是累了睡着而已。亚寧想凑上前去摸摸若筠的脸,起身的时候放在腿上的包包不小心掉到地上,里头的东西散落一地。
这不是亚寧的包包,是院方人员交给她的,他们说若筠送上救护车时都还紧抱着这个包包。亚寧蹲下来拾起掉落的东西,驀地发现一个精美小巧的盒子,她好奇的打开来看-亚寧倒抽了一口气。
里头放的是婚戒,在病房昏暗的灯光下依旧闪闪发亮着。
亚寧的心头像是被陨石砸到一样震个不停,她连忙捡起其他东西,然后在床底下发现了一个信封。亚寧打开信封,里面有两张机票跟一张对折再对折的信纸。亚寧双手颤抖着将信摊开。
亚寧:
有些事我说不出口,所以用写的;虽然可能会觉得很没诚意,但接下来的这些,全都是我想对你说的话。
我知道你不喜欢当你在跟我聊工作时我的态度,我不但没鼓励你还对你摆臭脸;我知道你很难过,但是对不起,我很自私。
当你离自己的目标越来越近的时候,我很担心,你是不是就这样离我越来越远了?看到你开心的跟你那些朋友聊摄影,我的心就会开始微微泛酸。我忌妒我吃醋,我很想直接上前把你带走,可是我不能。
你也有自己的理想要达成,我不应该打击你。就像你之前都会在客厅等我下班等到睡着一样,但是现在当我傍晚一个人坐在客厅时-老实说,我很不安。
你是个很有魅力的女孩子,只是缺乏自信。但是你知道吗?当你拿起相机时,全身散发出的光芒连我也自叹弗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