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今科下场了吗?你藏得那么严实,连我都没与她照过面,现今终于舍得亮出来了?”戴曜打趣道,“是哪个?姓甚名谁?”
“她叫方鉴。”
“方鉴?方鉴?那不是新科状元吗?三元连中的那位?”戴曜一杯酒方才入口,险些喷了出来。
高云衢忍笑道:“借你当日吉言,特请你来观礼。”
戴曜懵了一下,使劲想了想当年说了什么,半天方才忆起当年在西林看到方鉴的文章时,她曾打趣问高云衢是不是要教个三元魁首出来。彼时不过是说笑——三元之难远胜三鼎甲,大周至今也不过一掌之数,却不想今日竟然真的应验了。
“最年轻的三鼎甲教出最年轻的大三元,也是一段佳话呀。”戴曜抚掌大笑,举杯向她贺喜。
“我并不想人尽皆知。”
“为何?”
“我现今还是太扎眼了,于她并无好处。”高云衢极少与人说起方鉴,至今也只在戴曜和卫杞面前提过,称的也只是小学子,而不是更为正式的学生,“更何况我也没叫她拜师呢。”
戴曜梗了一下,但也体谅她的难处,快速地揭过了这个话题,与她同坐在窗边小酌。
远远的,新科进士的队伍过来了,打头的便是方鉴,一身大红袍,既年轻又俊秀,一路的女郎和郎君都在给她丢果子,羞得她红透了整张脸。
“哟,小女郎长得也很俊嘛~”戴曜本就是风流浪荡的性子,跟友人说话也随意,不想却收获了高云衢的怒视,戴曜讪讪。
高云衢收回瞪视戴曜的目光,重将视线投向她的小女郎。她不是第一日知道方鉴生得好看,最初的最初她也是被那张脸吸引的,但今日的方鉴彷如带着光。她的良才美玉终于褪去了所有的石壳,叫全天下都看见她这宝玉的光芒。高云衢心下微动,手指碾磨着杯盏,有些心猿意马。
方鉴回返的时候已近宵禁时分,高圆候在门口与她道贺,方鉴向她浅浅躬身行了个礼,算是谢过她这些年照应,高圆侧身躲了,笑道:“小娘子莫要折煞我了。大人已在房里等你。”
方鉴点点头,理了理袍服,便往高云衢房中去了。她仍穿着大红的状元袍服,今日是她少有的能提前穿上绯袍的时候,她也想叫高云衢看看。
她轻推了门,高云衢散着发穿着常服坐在榻上喝酒,见她来露出了一个愉悦的笑:“来了?”
方鉴一步步走到她面前,细致地捋平了衣上的褶皱,一振袍袖,双臂环抱,叉手前推,躬身一揖,恭敬地行了对尊长的大礼:“鉴谢过大人教诲。”
“好。”高云衢受了礼,眼里是藏不住的笑意,她细细地看着方鉴着绯袍的样子,而后拍了拍膝头,“来。”
于是方鉴便乖顺地倚进了她的怀里,高云衢摘了她的官帽,将她抱了个满怀,轻嗅她颈间的香气,鼻尖轻触耳后敏感的肌肤,只一瞬,酥麻感便从腰椎直冲脑门。方鉴抖了抖,在高云衢耳边道:“大人,我才从外头回来,叫我先去换了衣裳罢?”
“不必脱,很好看。”高云衢的气声百转千回,落在方鉴的耳朵里,轻易地叫她手脚发麻,心口酥酥痒痒。她主动地将手臂环上了高云衢的颈间,甚至大逆不道地沿着她松散的衣领往下蹭,去触摸她肩背细腻的肌肤。
但高云衢不曾在意,她现在所有的心思都在方鉴身上,她真是爱极了着了绯袍的方鉴,绯红衣袍的艳色映衬着面如桃花的女郎,柔软的胸脯顺着呼吸的轻重而起伏,再往下则是黑色的革带束住腰,恰到好处地勾勒出了曲线。高云衢在她颈间若即若离地拨撩,叫她也迷失在欲望里,一手则往袍下褪去了她的裤子,而后两手掐住她的腰,将她抱起来,令她分开腿坐到自己的大腿上。她倚靠在床头,看着方鉴衣衫齐整,眼神迷离地坐在她身上,艳红的袍角散开,底下是她光裸的两条腿,水润的花户贴着高云衢的大腿轻轻磨蹭。
高云衢坏心眼地抬了抬腿,方鉴便坐不稳地晃动起来,吓出一声惊呼,高云衢满意地笑着,捉着她的腰,带着她晃动,便也一下一下地碾磨着她的花瓣。湿滑的液体渗出来,濡湿了高云衢的衬裤。
“你弄湿我的裤子了。”高云衢打趣地开口,而后如愿看到方鉴的呼吸加重,红潮漫上面颊。
她坐起身把方鉴拥住,一手便解了她腰间的革带抛了出去,抱着她翻转,将她放倒在床榻上。方鉴有些难耐地蹭了蹭腿,看向高云衢的目光满满的都是邀请。
高云衢亲了亲她的眼角,温言安抚:“莫急。”
她的手顺着她的面颊向下,轻巧地解开了圆领袍的系扣。方鉴的胸膛起伏得更剧烈了些,不论多少次,她都会因高云衢的接近而感到紧张,高云衢的手就像一道机关,轻易地就能勾动她心中那些隐秘的存在。也只有在这种时候,她才能够坦然地亲近高云衢,把自己完整地献上,让她侵犯让她满意让她快乐。
赤红的袍服散开,高云衢的手温柔似水,精准地拨弄方鉴每一处敏感的地方,令她在自己掌下难耐地颤抖。她们贴得极近,灼热的温度在她们之间升腾,令她们躁动与渴望。
“抱着我。”高云衢引着方鉴的手臂环上肩头,她俯身下去,让方鉴把滚烫的脸颊埋进她的颈窝,同时不容置疑地进入了她。
方鉴感觉自己在一点点被占有被填满,她抱紧了高云衢,发出小兽般模糊的声音,似是鼓励似是邀约。高云衢回抱她,开始动作起来。方鉴闭上了眼,黑暗里一切便都成了虚无,她感受着高云衢给予她的快乐,心似乎也被填满了。
“大人……大人……”方鉴喃喃地唤道。
高云衢舔弄了一下她的耳垂,贴在她耳边道:“叫老师。”
方鉴猛地睁开眼,心头巨震。她曾因她于高云衢不清不楚的身份而自苦过,但自始至终也从不敢有这样奢望。她与高云衢是一场交易,高云衢庇护于她,而她向高云衢献上自己。可……
高云衢没有等到她的回应,手上动作骤然加快:“乖,叫老师。”
“啊……老师……老师……”方鉴被她打乱了思绪,被迫跟上她的节奏,叫她撬开了嘴。称呼出口的那一刻,灭顶的快感从小腹窜遍全身,方鉴绷紧了身体,死死抱住了高云衢,落下泪来。
高云衢温柔地拥着她,用鼻尖轻蹭她的脸颊等她回神,手指却依然埋在体内,她待到方鉴平复下来,轻动手指,搅得穴内水声潺潺,方鉴毫无反抗之力,轻而易举地叫她再次挑起欲望。
“唔……”方鉴经不住逗弄,主动地贴了贴高云衢的面颊,高云衢读懂了她的暗示,再次将她压在身下。
长夜漫漫,烛火不息,灯芯灼烧着发出哔啵的轻响,床榻摇曳,人比花娇。
高云衢很久没有这般纵情了,结束的时候方鉴已经沉沉睡去,她抽出手,简单地给自己和方鉴做了清理,又给方鉴盖好被褥,将温柔的吻轻轻落在她的眼睑上。
她看了一会儿方鉴的睡颜,起身从榻上下来,给自己披上一件外袍,取走了桌上的酒壶,站到窗前打开了窗。
已是春日,但夜风仍带着凉气,顺着窗户跑进来,撩起了她散落的发,她恍若未觉,不知想到了什么勾了勾嘴角,不一会儿又落下。窗外是明月朗照,她看着明月,饮着酒,长久地站立在那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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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征散人:这位大人叫庭升,升是个周易里一个卦,“升,元亨,用见大人,勿恤,南征吉。”所以号南征。这位大人估计没啥出场机会,就是觉得这个名字起的不错,所以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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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方的谢师宴【不是】
高老师其实很想找人炫耀来着【快看,那是我徒弟!】但苦于没人知道,只能找戴曜炫一下。
这个车开完之后应该有一段时间没有主角车了,重点搞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