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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点声落在玻璃窗上,起初是清晰可闻,不久后被别的什么声音掩盖,化为沉默又哀怨的水滴。林柚吾塌着腰趴在床上,侧仰着脸看向窗台,看到自窗帘缝隙投射而入的光,吊带裙摆已经卷到背脊,腰肢被打捞起的时候,真丝绸质的布料滑溜溜地掉落,随后再度被人捏起。
初秋的雨下个没完,身后的人也没个完。
昂然热柱直挺挺地抵在腿间,一切正式开始前,林柚吾在迷蒙中扯回一丝神智,及时叫住他:“我要喝水。”
他有在床头放一杯水的习惯,此刻水杯递到她唇边,还是温的。他或许醒来已久,或许根本没睡,林柚吾不关心这个,因为这一整晚她也几乎没睡。
这个房间她来过不少次,但鲜少过夜,一来她认床,二来是觉得楼上楼下的距离完全没有必要。天蒙蒙亮时她才跌进浅睡眠中,梦到她在阳台上种月季,从乡下带回来的泥土被她倒在用竹板围成的“园地”里,她没有耐心去铺平,只好叫来在她家蹭午饭的男孩子。那男孩儿吃人嘴软,什么都没说就听她指令,撸起袖子任劳任怨。
而她去水池边洗手,从指甲到指缝都仔仔细细搓洗,清水沿着手腕滑落到手肘,妈妈赶过来教育她不懂得齐心协力,她听得心烦,把水龙头开得更大,最后却关不上阀了。清水渐渐浸湿她全身。
急喘出声的时候,梦里的水流终于停了,屋里屋外却又都是水声。
终夜不得安分的手指在帮助她苏醒身体,另一边手也不空闲,修长指节勾住一边细吊带,手掌嵌入柔嫩皮肉中,要脱不脱,一面怕吵醒她,一面又怕她真就沉睡不醒。
假模假样惹人烦。
这会儿林柚吾接过水杯,拍开他要喂她喝水的手,仰头喝尽一杯水。林柚吾倾身要把水杯放回去,身后的男人已经覆上来,继续他没做完的事。
他早已蓄势待发,绵软的床垫因两人迭加的力量下陷,林柚吾没得反抗,身体自动为他打开,水杯落在置物柜上发出沉闷声响,由此宣告主动权被身后人侵占。
男人喘息粗重,这时候还记得把撕开的包装纸也丢到床头,接着重新挽起丝滑的裙摆,一手掰过她的脸,汲取她刚饮进的水分,林柚吾被咬着舌尖,他沉下腰挺身,那灼热吐息着的物件顺畅无阻地滑了进去。
断断续续一整夜的荒淫性事,让她的身体几乎不怎么需要前戏,已经足够润滑。
“你今天有安排吗?”许久,那人才放过她的舌头,伏身将脸庞凑到她颈窝,又短又刺的头发蹭着她。问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一下子顶得太深,林柚吾用指甲陷进他的臂弯,那一处的肌肉因用力而更加厚实,掐都掐不动,林柚吾不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叫他的名字,有些恼羞成怒的成分:“沉溯”
人在床上何其容易动情,更别说是这样负距离相连的时刻,无感都被放大,沉溯不自禁吻着她的下巴和脖颈,感受到她的紧致吸裹,胸腔也跟着发麻:“怎么了?”
“别顶这么深啊……”从来没有想过沉溯在床上会是这种风格,林柚吾已经适应了好一段时间,还是适应不良。他只在最开始任由她摆弄,等到稍稍学到一点基础知识,就反过来制裁她,论体型和体力,林柚吾根本不是他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