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越天心下一惊,这居然是那本邪功的完善版本,楚觅风兜兜转转,又游历到少时曾去过的苗疆之地,才发现这邪功在那处遍地都是,连黄口小儿都能念的上一两句。
楚觅风在信上写:“友人阿望告诉我,这邪功是多年前族长与外界交换得来的,或许是编撰它的人用其换取了什么利益,不过这只有第三册的完善版本,结合内力练蛊对于之前的苗疆人是新鲜事,但终究纰漏太大且不是她们主修,久而久之便有了这套法子。
我担心的倒不是这门功法,对于外界来讲这是邪功,但对于苗疆人来说实在太稀疏平常,她们与外界沟通不多,其思想必然与常人有出入。只是我听闻这邪功出自魔教,又联想到曾在开元派的所见所闻,难免生出一阵担忧,阿望说多年前魔教人换取了几颗此地特有的毒丹,虽然时日已久,有些杞人忧天,但我总怕你们会遭到毒手,故而写信通知你们,并附带此书。
出于稳妥,毒丹解毒的方法虽难,但我还是软磨硬泡了出来,倘若真有如此不幸,也算是有法可依,不至于无药可解。
阿姲性格谨慎,选择寄信给你,一是因为你与魔教的联系,二是怕她思虑太多,但此事也不可瞒她,隻消慢慢讲与她听即可。我归期不定,居无定所,潇洒自在,勿念勿盼,也不必回信。”
楚觅风在外游历人间还能想起她们甚至特意写信,纪越天已经十分感激。她仔细翻看了书籍,语言晦涩难懂,毕竟只是专供苗疆之人阅读,没有基础的人阅读起来很是困难。
她从夹缝中翻出一张纸条,上面记载着中毒丹者的症状:第一日心气郁结,第二日头晕目眩,第三日视线模糊,第四日四肢无力,第五日内力全无,第六日耳鸣吐血,七日即亡。解毒的丹方倒也清晰明了,可有好几位药纪越天闻所未闻不说,药引处却被打了个问号。
她深吸两口气,不知道自己为何突然紧张起来,魔教的护法堂主再看不惯她,应该也不至于想让她死,还死得如此惨烈。
沉思片刻,她还是前去找了卓如,这人明明也处在事件中心,瞧着却一点都不着急,还有心情在躺椅上晒太阳,她接过纪越天递过来的东西,顺嘴问了句:“这是什么?”
等她看到书本,纪越天自然也不必回答,信件放在最后一层,卓如匆匆扫完之后又把东西一齐塞回给她:“我的右护法都是白捡来的,这些内情你指望我能了解多少?还不如直接去问左护法来的痛快。”
“我只是有一个问题,”在卓如看信的时候,纪越天已经从屋子中给自己搬了把椅子出来,她挑了处阳光好的地方坐下,“老教主为何突然离开魔教,致使教众群龙无首,之后我的下山与魔教的动乱便都成了可以预见的事实。”
教主离教,而后一系列连锁事件才能一件件发生,若是教主从未离开魔教,临终前就为少主安排好所有事项,没人会质疑纪越天教主的位置,更何况,容姲被逐出门派的时间也巧妙得很,偏偏就让两个有可能相互对立的人相遇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