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步宁步旋不解又慌乱的目光,容姲安慰一笑:“放心,不会出什么大事的。”
脚步声略微可听见时,两人终于被她半劝半强迫的跳窗离开,容姲盯着手中的剑片刻,还是将其紧紧握在掌心。
大不了就用些杂派剑法,总归她这么些年也摸索了不少。
许是处于隐藏,步宁给她安排的这间屋子采光很差,得有人开门阳光才能照进来一些,这是容姲第二次在屋内直视大片的光亮,她竟生出一股虚幻之感,直至立着的其中一人张口道:“竟然真的是你。”
声音不带什么情绪,陌生又熟悉。
容姲抬眼,凝视着与几月前并无二致的面孔道:“原来你们能猜到是我回来了。”
容姲想过很多她和齐彭越祁慧再遇的场景,她思虑周全,其中一种便有现在的情境——三人都还算心平气和地坐在一张圆桌的周边,彼此却不看向对方。
祁慧嘲讽地道了句:“离开门派数日,竟是一点礼数都不讲了。”
容姲勾出一抹笑,却不知意义为何,只是说:“陌生人而已,不衝撞即可,何谈礼数?”
“哦?”祁慧看了齐彭越一眼,见他没有拒绝的意思才接着道,“陌生人?你现在应当知道了不少当年事吧,许尚画若是听见你说这话估计会教训你呢。”
她轻笑一声:“毕竟她当初求我们照顾你的时候可是说了不少好话。”
容姲的平静让祁慧觉得很气恼,容姲却隻觉得心烦,她看向一旁,音调提高:“他是没有嘴吗,需要你来替他说话?”
从祁慧征求齐彭越意见的那一眼便可得知,与许尚画有交情的大概不是祁慧,而是齐彭越,容姲隻想听当事人讲当年的往事,而不是听个脑子越来越糊涂的局外人代为发言。
齐彭越声音嘶哑:“多年前出门游历,你母亲曾帮我疗过伤,因此我记住了她这个人,后来她不想浪费你的武学天赋,便在事变前将你送来碧云派,还将几本秘籍交于我。”
容姲眼神微动:“不是张立舟利用你,而是你自愿将秘籍给的他?”
齐彭越大笑了几声:“你竟一直以为这秘籍是从张立舟手中流出的?反正想来你也活不了多少时日,我也不介意再与你多讲些,多年前曾有一部话本,你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