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的花语是爱!是恋!是美!」机车在旁边叫着,andy白了她一眼,吴彤都说了是蔷薇了这傢伙还这样死心眼。
「你怎么知道是蔷薇?」andy问,一边低头整理吧台。
「花朵娇小,刺多凌乱。」
andy听着点了点头,应了声,「森森也这样说,说这种细节总有人该注意到的,不能随便就漏掉。」
「喂!你们不要忘记我的存在啊!」机车叫着。
「嗨!机车。」
柏森终于告别了人群,她轻松的回到吧台前。
「森森。」机车咕噥着打招呼。
「你认识彤了吗?」柏森看着andy似是而非的笑容好像看懂了什么,「哎,机车,不属于你的东西就不要妄想企及,好吗?呵。」
机车瞟了吴彤一眼,碎念着离开。柏森抿着嘴看机车离去的背影,笑得曖昧。
「森森,难得回来要帮我一把吗?」andy看了吴彤一眼,问着。
柏森也转头看吴彤,犹豫了起来。
在这僵迟着的几分鐘里头,andy轻轻勾起唇角。
「我没关係。」吴彤淡淡的接话。
「呵,我只待一个小时哦!」柏森看着andy富饶兴味的表情,只说了这句话,绕到了吧台后头。
「screwdriver!」andy一叫酒,柏森就滑了个伏特加瓶子过去。
「anhattan!」
「好。」吴彤好像看到威士忌。
「seabreeze!」
「好。」
「有人要冰茶!」
「等等啦!要操死人哦!」柏森笑着大吼,却准确无误地送上每一杯酒。看得出来她跟andy默契相当的好。
「就不信有人真的操的死你。」andy语带曖昧的说,吴彤听着耳朵发毛。
「呵呵。」柏森不做正面回应。她知道andy的不悦,如果吧前工作平常就这么多那是一回事,柏森知道这踊跃地叫酒情形完全是针对自己。
她们喜欢看调酒,吴彤看着,也觉得那些眼花繚乱的色泽很吸引人。
人群的起哄渐渐散去。
「找新工作没?」
andy低声问,柏森耸肩。
「真的不回来了?走了妘儿、走了你,剩我一个人我撑不下去。」
「你可以的,老k一个人不也好好的?」
「狗屁。」
「andy,我想过挥别过去重新来过的。」柏森声音低低的说,几乎有恳求的意味,「我已经没有希望了,别逼我。」
andy叹了口气,「森森,你连绝望的时刻都这样辉煌,你以为自己说服得了人吗?」
吴彤感觉自己像是透明了一般,她常有这种感觉,自己消失在人群里了。究竟是因为她总是看不到人的眼睛吗?看不到眼睛里正想着的事物,所以她永远感受不到其他人的存在。
吴彤听着两人的对话,发现世界已经不同于她的认知。吴彤很少有这种感觉,你踏踏实实的坐在某处,却又有种不属于此地的抽离感,这让吴彤迷惘。
对柏森突如其来的陌生感让吴彤有这种感觉。
「森森,阿诗她们有为难你吗?」
「呵,可能没有吗?你都想得到还问我。」柏森笑着说,「我跟你说了,家里太乱,谢绝会客。」
andy眼神复杂的瞥了吴彤一眼,好像知道什么似的。
秘密。
吴彤想着,whitelies,但她不会用白色呈现这幅作品,秘密有很多种色彩,或许跟柏森一样,是龙舌兰日出那种鲜艷漂亮的基调,底下却含着一个暗淡的微笑;也许跟andy一样,红白色的绽放的花,却有解释不出的话。
…也许就跟这里一样,不是指那混了点蓝的绿灰或是带了点褐的红,是那种人们把彼此都看穿了似的眼神,却仍然有说不出的事实。
吴彤把啤酒一饮而尽,她要用写实的场景去呈现抽象的概念。
她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