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撇了麦克风一眼,用手抚了抚无半根挑丝的高贵发髻后,才面对摄影机说:「我在小冬这里做衣服做了四、五年有了。她做人实在,料子用的好,衣服实穿价格又合理。」老人家语气沉稳,「小冬对我们这些老人家又有耐心,所以我所有的衣服都从她这里买。今天我孙子订婚,这件衣服是她特地替我设计的,我老人家要什么没有?要的就是人家的这份用心和贴心。」
老太太说完话,挥了挥手上的手帕就坐上了儿子开来的大轿车走了,只留下一抹让人难忘的银发风韵。
这时记者又看到刚刚受访的小姐已经换好衣服走了出来,马上又跑了过来。
摄影机巧妙的拍摄换过装的小姐,只见小姐身上的套装合身又服贴的紧裹住小姐漫妙的身材,刚刚修改衣服的小妹在一旁解说着:「小姐的腰线比较高,我们担心衣服的长度会太长,掩盖了小姐的优点,所以衣服下摆多摺了三分,蝴蝶袖的袖口大了些,我们重新缝过釦子的位置,现在应该很适当。」
「你们连袖口的釦子都会注意?」
「当然!要让客户穿的满意,所有的小细节我们都不能马虎。」小妹客气有礼的说着。
「裙子好像也改了对不对?」
「是的,因为小姐的腰线比较高,老师傅说怕原来捉的腰线会不够服贴,所以我们放开原来的车线,重新依照小姐的尺寸捉过腰线后再重车一遍。您不用担心重车过会有针车的痕跡,我们都有做扎针布处里,重新整烫过后就看不出来了。」
小姐似乎对衣服很满意,对着穿衣镜照了又照才说:「我很满意,就直接穿走不换回来了。钱我付过了,下次有新款式,记得要通知我。」
「谢谢您的关照,有新款式一定电话通知您过来挑选。」小妹有礼的送客人出门。
此时小姐对着摄影机大方的摊了摊手,让摄影机拍下她换装后的结果,也挥了挥手离开了。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4c女人的生意这么好了。」记者看着离去的顾客背影喃喃自语。
「我也很想在这里买衣服,就不知道辜小姐愿不愿意也卖一下男装。」
最后,男记者在结束访问后给了个略带好笑的结语,但是相信所有看到报导的人,不论男女都会对4c女人有着相同的论点说「这家店,好特别」。
高烈目不转睛的看着电视机里,不时从萤幕的角落里偶尔现身的纤细人影。
「终于找到她了」他在心中告诉自己。
当节目结束后,玫瑰「啪」一声关掉了电视机,这时的高烈彷彿像是才从沉睡中醒来一样。
「你看!就是这家店,不仅抢走了我很多的客人,姿态还摆的这么高,要我怎么经营下去嘛?」玫瑰爱娇的嗓音拉回了高烈远走的心神。
「经营不下去就关了它!」声音冷酷而尖锐,「商场上就是这么回事,不要拿这种小事来烦我。」高烈冷冷的说。
「怎么可以关了它,它可是我们两人共同的心血结晶耶。」
都到这种时候了,玫瑰还是想和他牵丝攀藤的,顿时让高烈气不打一处来说:「我除了提供一些资金外,从不在意这家店的存活。」
高烈严酷的面容下带着抹狠戾的微笑,「玫瑰!我的忍耐度有限,别让我狠下心来连资金都抽回来,到时你会很难看的。」他冷冷的对着童玫瑰警告着。
这时的玫瑰打了个冷颤,但她还是不愿意放弃的问:「烈,你看看我。」她走向前,「我有哪里不好了?为什么你都不愿意再接受我呢?还对我这么的狠心。」说的是万分委屈。
「我如果真的狠心,当初就不会答应和你合演这齣戏,让你有办法纠缠我这么多年,但是现在我不想再演下去了。」高烈冷沉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办公室中,震的玫瑰心中一阵的狂乱。
「玫瑰,你有你的人生,我也有我的生活要过,我不想再这样模糊不清的继续下去,放手吧!」
「你对我有什么不满的,说出来,我可以改的,我真的可以改的。」玫瑰激动的说着。
「不是你改不改的问题,而是我的这里已经容不下你了。」
这时玫瑰震惊的张大眼睛,看着高烈用右手按着自己的心房认真的说。
「你心底有人了?」玫瑰瞬间失控般的大吼,「我不相信!你骗我的!从来没有人知道你身边有过别人,更别说有人见过你的女朋友。」
高烈缓缓的放下了手,不言不语的紧盯住玫瑰,玫瑰从他坚定的眼中看到了一些她以前从未看到过了神色,有着依恋、有着不捨,甚是还有淡淡的感伤。
玫瑰不敢相信竟然能从他这个大男人的眼中,看到这些属于恋爱中男人才有的神情。
玫瑰摇了摇头彷彿如此就能摇走高烈心里的那个人一样。
「那个人是谁?我认识吗?」玫瑰努力的让自己冷静下来,她还没输,只要让她知道高烈心底的那个人是谁,她会努力的想办法除去那个人的。
为了自己也为了自己的家族事业,她一定得这么做,也必须这么做,她不能失掉高烈这个靠山。
高烈敛起了稍微外放的表情,又回到了刚刚那冷酷的表情说:「你不需要知道她是谁,你只要知道我心中已经有人了就好。」
「我一定要知道她是谁,不然我会以为那是你用来拒绝我的藉口。」玫瑰还是不放弃,咄咄逼人的说着。
听到了玫瑰这样说,高烈不禁冷笑了起来,笑声冷酷中带着丝丝的嘲讽:「玫瑰呀!玫瑰!你不聪明!而且似乎一直搞不清楚一件事。」他邪邪的睨着童玫瑰。
「搞不清楚什么?」玫瑰害怕但又不解的问。
「拒绝你,我根本不需要找藉口。」高烈摇了摇头,「我从没承诺过你什么,更不欠你什么,最多就只是看在你我是世交的份上陪你演了齣戏罢了。」
冷嗤一声接着说:「难道就因为这样我就必须赔上我的人生吗?玫瑰,你太看的起你自己了,也太瞧轻我了。」
他用着不屑又冷沉的声音的对童玫瑰说着:「到现在我还看在你父亲的份上对你还算客气,你可不要天真的把这层薄薄的关係都弄僵了,到时候我们会连朋友都做不下去了。」
冷冷的声音警告着玫瑰,而玫瑰也被他这冷酷又坚决的态度给吓到了。
「烈,你吓到我了,你别这样,以后我不会随随便便就跑到你的办公室来了,这样好不好?」
看着玫瑰故做无知又天真的表情,语气中完全都还是顾左右而言它不做正面回应,他就知道玫瑰还是没有清醒过来,看来还是要下猛药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