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一回(1/2)

这一年对忍冬来说非常的不好过,歷经了车祸,新婚,父丧,每一件事都不是能让人轻易忘怀的。

在处理完父亲的丧事过后,忍冬大病了一场,整个人昏昏沉沉的足足有一个星期方才慢慢好转,等到她恢復精神后也已经是八月中的事情了。

学校的期末考她通过了,但是毕业典礼却来不及参加,所以现在就只等下学期的开始,面对着突然空下来的时间忍冬反到是很难适应,她开始思考起和高烈的婚姻关係。

虽然早在两人决定结婚后忍冬就般到了高家大宅,但她和高烈一直都是分房而居的。起先是两人都忙,所以都只图个方便就好,但是现在时间多了,忍冬不得不开始思考起两人未来的相处模式,毕竟高烈说了要和她一起经营夫妻关係的,但是高烈这么忙,看样子是要由自己开始做起吧。

这天的午后,忍冬坐在大宅的花园凉亭里决定了要开始为自己的婚姻努力。

虽然高烈的脾气不好,为人高傲又不好相处,但是他是绝对有自傲的条件的。

高烈家世、人品都是上选,能力和财力更是不容小覷,忍冬心知这件婚事不只是自己高攀了,更是自己厚着脸皮求来的,说什么自己都要好好的努力,不能让人觉得自己只是拿车祸来要胁人就范的人。

就从照顾他的日常生活起居开始吧!她下定了决心。

这一天起,忍冬先将自己的东西从客房般进了高烈的房间里,然后又开始和李嫂讨论着高烈的作息和喜欢的事物,她决定要开始扮演好高太太的角色。

然而,就在忍冬开始了一连串的新生活时,却遭到了高烈一连串的无情打击。

先是高烈下班后,看到了房间内属于忍冬的私人物品后,虽然没有生气,但却对她冷讽了一句:「这么迫不及待的就想爬上我的床?我的床……只有真正的女主人才能上,你认为你现在有资格吗……」随后高烈转身,马上离开了房间又出门去。

独留她一人,无辜又受辱的待在房间内……

当晚,忍冬一个人努力了整晚,又将私人物品搬回到了客房。虽然高烈对她的态度冷淡,但是她还是想再试一试。

***

这晚,离开家的高烈约了朋友到pub喝酒。陈益是他的高中同学目前兼任他的律师,高烈的婚前协议书就是陈益拟的,所以陈益对他的婚姻状况相当清楚。

「怎么一个人低头喝闷酒,公司不是才签了张大合约,应该高兴才对不是吗?」

「我那个名义上的老婆,竟然今天就把东西搬到我房间去了,原来我还以为她和别人不一样,想不到他父亲过世还不满百日她就迫不及待的想爬上我的床,真的让人有一点失望。」他趁着酒意向好友吐露心声。

「你们都已经是夫妻了,不然你要她怎么样?」陈益持平的说着,然后向酒保要了一杯调酒。

「我也不知道,总之就是有一点不甘心。」他又喝了口酒然后吐了好大一口气。

「是不甘心结婚这件事……还是不甘心老婆这个人?」陈益接过了酒保递来的酒,喝了口才又问。

「我想都有吧!」苦笑了下,自然也不明瞭自己的心态,摇了摇头说:「算了!反正就一年时间,只要她不要太过分,忍忍就过去了。不提她了,我们喝酒!」他豪迈的举起酒杯和陈益的酒杯乾了一下。

「其实那天在婚礼上,你老婆给我的感觉还不错……虽然不是什么名门闺秀,但也不算太差。」陈益和他乾了下,看不过去他的若无其事,还是多嘴的提了下,「而且,看她的样子个性应该很好才对,对人有礼貌又对家人孝顺,这年头要找这样的女孩子不多了,不然你现在放眼望过去整个酒吧里的女人,哪个有你老婆温柔嫻静的气质的?」

听完陈益的说法,高烈更闷了……今晚看到了卧房的变动,自己才莫名其妙的发了顿脾气,现在听到朋友这样说,反到像是自己反应过度了。

老实说高烈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是觉得,好像是自己的私人领域被人侵佔了一样,刻薄的言词就脱口而出了。

就不知道那个女人会不会受不了……跑了!

高烈正思考着自己的心态时,突然间又从好友口中听到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

「玫瑰回来了,顶着哈佛的企管硕士学位回台找工作,听说她在打听你的事情。」

「什么!玫瑰回来了……」高烈不可思议的问着好友。

「当初走的那么坚决现在又想回来工作、还打听我的事情,你有没有听错?她怎么不留在美国她父亲的公司工作就好了?」

「我看……她是忘不了你们大学时的那一段吧!听说她在社交圈里放话说要把你给追回来呢!」陈益看笑话似的,将听来的事情说给了好友知道。

「不知道过了这么多年的玫瑰变的怎样了?挺好奇的。」他带着些许嚮往的神态问着陈益。

玫瑰是高烈父亲商场上朋友的女儿,也是他大学的学妹。两人在他唸研究所时曾交往过一段时间,但是在他服兵役时,玫瑰毕了业就决定出国深造。

本来玫瑰是要求高烈退伍之后也到美国深造,但是他却决定要提前接手父亲的事业,两人在协议不出继续下去的理由之后,就和平的分手了。

记忆中的玫瑰,艷丽大方,热力四射,就和名子一样浓郁芬芳。

「唉、唉、老同学!你可别忘了你现在可是已婚身分,别到时候要我出面摆平你的外遇官司,这可不是好玩的!」陈益向高烈提出警告。

「你想到了哪里去了?我和玫瑰认识这么多年了,纵使分手了也还是好朋友,就算是碰上了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他对着陈益解释着自己的心态。

「别说我没警告你,听说玫瑰在美国时的生活可是很精采,绝对没有你想像中的单纯。另外还听说……她父亲的公司状况并不是太好。」陈益好心的将蒐集来的资料提醒他。

「你的意思是玫瑰这次回来是怀有目的的?」

「我不敢这么说,但是已经有业界朋友告诉我说;玫瑰父亲的公司正在找专打国际法的律师,看样子是真有一些麻烦事的,朋友没多说什么只说她迟早会找上我,要我自己小心。」

听完陈益的说明,高烈轻皱起了眉头、低头不语的思考着……

看样子是有必要对玫瑰的事情找人设法探查一下,毕竟商场上知己知彼,抢得先机是必要的关键,自己可不是让人设计来当冤大头用的。

想到了这里高烈开口说:「好同学,谢啦!今晚我请客。」

「本来就是要你请,不然我说这么多做什么?」陈益哥俩好的拍着高烈的肩膀。

「好了!别喝太多了!早些回去,别让新婚嫂子独守空闺太久。好女人就要好好把握,别像我失去了才知道后悔,想再找回来都没机会了。」陈益语重心长的对着高烈劝说着。

陈益原本有一个青梅竹马的未婚妻;多年来,未婚妻默默的为他付出,但陈益在事业心重的情况下忽略的未婚妻的感受,总当做一切是理所当然的。未婚妻在受不了之下远走他国,让他想挽回都找不到人。现在只能盼望未婚妻能早日气消有回来的一天。

***

凌晨一点,高烈回到家。

打开房门一看,却发现原先搬进来属于忍冬的物品又全都不见了,而且她人也不在房内,他的心无来由的震了一下。

这时李嫂走了进来问:「少爷,要不要为你准备醒酒汤?还是要先放热水让你洗澡?」

「忍冬……我是说太太人呢?」

「太太今晚一个人又把所有的东西搬回客房了,刚刚才搬完,大概是太累了所以搬完后就没再出房门了。」李嫂口气中有些悵然,但是身为下人又不好太过于表达心中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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