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辞淡淡地看着他:“你既是清白的,就无需害怕,本将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你要是真跑了,那反倒说不清了。”
江辞朝身边人递了个眼色,两个随从立马将樊焱架起,限制了他的行动。
樊焱见状又开始喊冤:“将军!属下冤枉啊!属下不吃白粥,是因为烧火时不小心把沾了泥土的烧火棍掉在了里面,属下心里介意,才不吃的,并非其他啊!”
“若你真是冤枉的,本将军会查明一切。但就目前而言,你的嫌疑是最大的,你要洗脱嫌疑,就得配合本将军调查。”
“属下一定配合!”
“白粥可还有剩?”
“有有有。”樊焱捣蒜似的点头,“将军随我来。”
“且慢。”
江辞伸出手,又问道:“徐副将在哪里?”
“应该在他的营帐中。”
江辞于是对颜副将说:“颜副将,你先去瞧瞧徐副将的情况,稍后我与你汇合。”
“属下领命。”
火头军的营地里,烟火熄灭了许久,空气中依旧弥漫着柴炭的味道,江辞走到架起的铁锅前,锅里头还剩了一些白粥,薄薄的一层,被火的余热烧得几乎快结成了锅巴。
她拿起大杓搅弄了几下,挖出一小块,放到鼻子下面嗅了嗅。
米糊的香味,似乎并无异常。
她从樊焱衣服上扯下一块布,将它包了起来,然后对身后的随从说:“把这里守住,不准任何人接近。”
她来到徐斌的营帐中,看到颜副将正在倒茶,小桌旁还洒落了白粥和碗的碎片。视线从颜副将的肩上投过去,只见徐斌半躺在榻上,面容略有痛苦。
颜副将在看到江辞后,立马将茶碗放下,行礼道:“参见将军。”
江辞摆摆手,询问道:“徐副将情况如何?”
“他也吃了白粥,不过量少,头脑尚是清醒的,就是不能动弹,刚刚他说想要喝水,我便为他倒茶,没想到您这时过来了。”
“他渴了,便先让他喝水吧。”
颜副将重新端起茶碗,走到床榻边,将徐斌扶了起来,把茶碗放到他嘴边。
徐斌睁开眼睛,颤巍巍地接过茶碗,费力喂了几口茶进嘴里,随即将茶碗还给颜副将,眼睛一瞥,像是才看到江辞似的,慌忙想下榻行礼。
江辞看出了他的动作,阻止了他:“你身体不便,就不用行这些虚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