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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从过往来看,吕伯言确实无可挑剔,但吕洛儿毕竟是他的亲生女儿,外人很难不把他们联想在一起。非常时期,容不得出岔子,她已无力分辨吕伯言话里的真假,只知道江辞征战在外,无比艰难,她万万不可在她身边放置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炸的炸弹。

官兵走上前来,将要把吕伯言拖走,他却再次重重地磕了个头,慌忙道:“陛下且慢!罪臣还有要事禀告。”

似乎是怕李承霖不给他机会,在没有得到李承霖允准的情况下,他便兀自开口道:“天泽十七年四月初,小女得知次年要进宫参加选秀的消息,死活不愿意,哭着闹着要我回绝,但身为臣子,家中有适龄女子,是务必要参加选秀的,因此我没有答应她,隻让她好好听话。她为此生了气,绝食了几天,后来更是离家出走,府上人找了三天才把她找到,她回来后像是变了性似的,居然不反对进宫选秀了,还让我托人询问皇帝的喜好。当时我隻以为她想通了,现在回想起来,当真是蹊跷得很。”

官兵们见李承霖认真听着,便也会意地松开了抓住吕伯言的手,默默走了出去,在门口候着。

吕伯言便继续说着:“小女脾性最是执拗,何以离家出走三两天便转了性子?罪臣这两天思虑了许多,想来是那三天内,她遇见了什么人或事,因而转变了想法。天泽十七年年末,小女染上怪病,同陛下还是皇太女时的症状一模一样,太医告诉我,只有北溟玄珠才能医治,北溟玄珠何其难得?可偏偏这时,曾受过我恩惠的秦振将北溟玄珠赠与了我,要礼部推选他为一甲作为交换。”

李承霖仔细回忆着,然后问道:“你既已得到了北溟玄珠,何以张贴告示,愿意黄金万两换一颗北溟玄珠,是为了掩人耳目?”

“若为了掩人耳目,何必如此高调?再者,我豪掷万金,可几十年的俸禄,再加上皇帝赏赐的,也未必凑得齐黄金万两啊。后来秦振当面承认,此事是他一人所为。”

“秦振?”李承霖愈发听不懂了,“他为何这么做?”

“秦振虽然要我推选他为一甲,但他实际上却并不想当一甲,因此处处留下嫌疑,他后来死在前往云州赴职的路上,我深感惋惜,整理他在我府上的旧物时,发现书中夹了一张纸条,曰:‘文状元,武状元,文武双状元’,起初我并不解是何意,直到前段时间,陛下将我缉拿,说出洛儿偷盗城防图之事,我才恍然大悟。这一切的一切,全都是北姜设好的圈套,一环接着一环,环环相扣。”

李承霖微微皱眉,严肃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陛下,徐斌并非善类,江主将恐有危险。”

听到吕伯言说江辞恐有危险, 尽管没有证实,但李承霖也不得不重视起来,急忙问道:“徐斌并非善类?”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 徐斌效忠于北姜,是北姜安插在东越的细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