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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从另一条路下了山,直奔北溟而去,一路上倒也通畅,西出凤鸣关,顺利离开了东越。

虞山率先联系了他的旧交,北姜霓裳布行的陈老板。

陈老板做了二十几年的生意,人人都说他为人厚道,从不缺寸少尺。

江辞第一眼见到他,从面相来看,倒像是个好相处的人。

虞山于他有恩,恩人到访,他自然好好招待,当即就让厨房做了一顿大餐,为虞山接风洗尘。

席间,他不断地朝虞山敬酒,虞山怕误事,因此隻喝了几杯,然后指着江辞和李承霖说道:“陈老板,这两位是我的徒儿,此番领着她们来北姜呢,也是为了训练她们的能力,让她们研究北姜的花花草草,这些花花草草将来若能入了药,造福大众也未可知啊。”

陈老板放下酒杯,略微打量了一下江辞和李承霖,又捋着胡子说道:“我第一眼瞧见她们,便觉得她们非池中物,既是虞老的徒儿,想必本事不凡。当年虞老救下犬子性命,在下无以为报,如今虞老领着徒儿远道而来,想必没有恰当的住处,在下略备简屋简餐,还请虞老笑纳。”

“陈老板费心,老朽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虞山朝他作了个揖,“只是虞门门规甚严,她们无功不受禄,若与我享受同等待遇,实在有违门规。不如让她们为府上劳作,也算是与陈老板的住处和粮食做个交换。”

“这怎么能行呢?”陈老板当即皱紧了眉头,劝阻道:“她们既是虞老的徒儿,又随虞老远道而来,亦是贵客,做主人的哪有让客人劳作的道理?”

虞山摆了摆手,无所谓地说道:“陈老板,虞门门风向来如此,你就不要再反对了。她们俩从小就经受过严苛的训练,挑水劈柴什么的完全不在话下。”

陈老板急得站了起来,跺了跺脚,愁眉苦脸地说道:“即便她们真的会挑水劈柴,在下又怎么好让她们挑水劈柴呢?”

虞山见时机已成熟,便按了按太阳穴,假装斟酌道:“可是门规不可违,陈老板,不如这样,隻让她们挑水可好?”

“这……”陈老板看了看虞山,见他十分执着不肯更改的模样,隻好颇为无奈地答应了。

李承霖便亲眼看到虞山和江辞师徒俩挤眉弄眼,一脸奸计得逞的样子,她不由得抿嘴思索:师父说起谎来完全不打草稿,不知徒儿是不是一脉相承呢?

清晨, 天边刚泛起鱼肚白,太阳还未探出脑袋,江辞和李承霖就跟随府中家丁阿福前往北溟。

阿福是个约莫二十出头的青年, 皮肤黝黑、身体壮实,笑起来很憨厚, 一副没有心机的样子, 他肩上扛着扁担, 扁担上坠着两个空桶,大步流星地向前走去,两个空桶随着他的走动一颠一颠的。

江辞和李承霖也同样用扁担挑着两个空桶, 远远地跟在他的后面。

“霖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