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伊丹的阴间笑容,我回以皮笑肉不笑。
我现在是位于正在从叙利亚地区港口直达拜占庭港的一艘船上,由于这里就我一个女的,我经常待在屋子里不出门,很少到甲板上吹风。
伊扎克和伊丹经常在一起,我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从伊丹的表情来看,他并不关心,表现的十分冷漠。
伊丹的态度非常奇怪,我愿称之为变态独有的精神分裂。
白天对我冷眼相待,要么冷嘲热讽,要么默不作声,我还以为他是真的不想搭理我了。
结果到了晚上,房门被撬开摸进来个男的差点没把我吓尿。
当晚我正在睡觉,迷迷糊糊之中警觉了。于是我睁开了眼,正看见门口有个黑影。
我登时吓得从枕头下面掏出剑就拔了起来对准对方。
轻微的“噼啪”一声,那人手里亮起了蜡烛的火光。
伊丹的小半张脸被昏黄的火光照亮,他眼神炯炯的盯着我,露出一个亲切的笑容。
“别害怕,”伊丹轻声说,“是我。”
我:“……”
就踏马因为是你我才害怕的好吧!
“你干什么?你半夜到这做什么?”我没有放下剑的意思,直直的指着伊丹。
他一手端着乘着蜡烛的小托盘,一手举起,五指大张,表示自己并无恶意,然后侧步朝我旁边慢慢靠近。
“别紧张。”
伊丹的面容在火光的映照下非常柔和,他用一种肉麻的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声线说话,把我整的浑身汗毛直竖。
伊丹走到我旁边的桌子上用蜡烛点燃了我这间屋子里的蜡烛,房间顿时明亮了不少。
狭小的房间因为多了个体格剽悍的男人而更让人觉得拥挤,他刚朝我走了两步,剑尖就顶到了他的胸口上。
“你别过来。”我满脸不善的看着他。
我可是记得我锁门了,半夜暴力破坏夜袭我房间,要是不打坏主意才有鬼了。
伊丹举起双手,无辜的看着我。
英俊的脸上镶嵌的那双玻璃珠似的大眼睛,因为反射了两道蜡烛的光芒而显得湿润,衬得眼睛的主人有了点楚楚可怜的意味。
如果不是知道他这个人喜怒无常的秉性,我绝对只会把他当成一个热爱运动阳光开朗的年轻小帅哥。
“苏西,”他说,“你别举剑对着我,我又不是你的敌人。”
“我觉得你是你就是,”我满脸警觉,“你说,你想干嘛?没事就出去。”
伊丹和我对峙着。他向前,我的剑就陷进他胸前的衣服里,于是他只得退后。
伊丹一脸无奈:“苏西……”
我冷笑:“你别装了,装什么无辜受害小青年。”
最终,在一阵令人窒息的之后,伊丹叹了口气,出门去了。
我并没放松警惕,依然抓着剑对着门口举了许久。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也没在听到外面有动静,于是我拔剑插回剑鞘,放回枕头下面。
第二天我睡醒起来很早,伊扎克的侍童敲门给我送早餐。吃完早餐后,我离开房间去外面的甲板上吹风。
我看见伊丹正和伊扎克练习剑法,两人对峙打得十分认真。伊丹的力气让伊扎克也有些吃力,不过毕竟是征战多年的老油子了,伊扎克还是用各种技巧避开了伊丹扑面而来的直接进攻。
我认真的看了一会,觉得伊扎克的剑法非常有学习的价值。
如果能够掌握一点,说不定就不用担心伊丹发疯了…
和这样一个男人在一条船上,真令人惊悚。
两人对打了大约半小时后,放下剑休息。
伊丹看见我,动作微微一顿,然后无视了我的存在转身走了。
那态度,坦然自若的仿佛昨晚夜袭我的事并没发生。
倒是帅大叔朝我打了个招呼。我和他客套了几句,不知怎么的就扯到了剑术上。
这年头,成体系的剑术大师几乎不存在,伊扎克的身手是他多年实战经验的总结。
我觍着脸问他能不能教我几招,伊扎克一脸吃惊。大概是没想到一个整天靠勾搭男人(他认为)和神力生活(他认为)的女先知(他认为),居然想着要练剑术。
他显得有点好奇,我就把阿塞提斯专门给我做的轻便小铠甲拿出来穿上表达了我的认真。
伊扎克似乎有些为难,但他还是点了点头同意了。他说,年轻时候在北方混,也碰见不少部族的女战士。有些部族男女一起上战场,有些部族则保留着母系氏族的原始形态,对于擅长战斗的女性,他见过不少。
我并不吃惊,毕竟在我从小到大生活的社会环境里,男女之间的确有一体力上的差距,但经过训练的女人力气完爆一个普通成年男人是没问题的。
然后我就让我从伊丹那学的阴招成功的给伊扎克开了眼界。
“……索亚尔教你的吗?”帅大叔一脸一言难尽。
我点点头。
“教的挺好的。”帅大叔欲言又止。
“我能不能学一些更,我是说,更像正常攻击的技巧?”我有些着急。
“适合才是最重要的,”帅大叔说,“……索亚尔教的都是适合你的。”
……原来我就适合练习阴间男人教的阴间招式吗!
我满脸的愤愤不平,张了张嘴欲要说什么。
帅大叔笑着说:“没想到你和索亚尔关系这么好,我十分高兴。”
我张嘴想反驳,冷不防的被人拍了下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