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西苏西!”
阿利克西欧斯朝我跑了过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臂,上下左右的来回打量我。
我看着他,不由得悲从中来。
脑海中回想着曾经阿塞提斯让他训练我用剑,他嘻嘻哈哈我偷奸耍滑,最后两个人搞到床上的事……
阿利克西欧斯先是眉头紧皱,而后一脸担忧。他看着我的手,上面缠了好几层布条,轻轻摸了摸。
“你怎么会这样?是不是被人欺负了?”
我“哇”的一声扑到他身上,紧紧的搂住他的腰。
我深深的意识到这个男人才是对我最好的啊呜呜呜我怎么就没发现呢?
曾经有一个不会打人的温柔教官摆在我面前我却没有珍惜,活该如今被斯巴达式教育啊。
“不哭不哭,怎么回事?”阿利克西欧斯把我抱了起来,走到屋子里坐下又放在腿上。
我哼哼唧唧没说话。虽然在哇哇的哭,可是眼泪一颗都没掉。
别问,问就是被伊丹吓出ptsd了。
阿利克西欧斯摸摸我的头,手又顺着我的脑袋滑到脖子上,最后捏了捏我的胳膊。
“我…我想去你法凯隆尼亚的家。”我抽抽搭搭的假哭,“我想养鸡养猪种地什么的……我不想待在这个鬼地方了…”
阿利克西欧斯的手顿了顿。
“……不行啊,”他说,“我这次就是去把庄园卖掉的…我已经,都卖了…”
“……”什,什么?!
“阿塞提斯让我卖的,说那块地最近很值钱。我卖了不少钱,又换了在这附近的庄园。”阿利克西欧斯说,“不过我船还没卖。但是不能让你上船啊,上面又脏又臭都是男人,你上去干嘛?”
上船…?
还是算了吧。
整日在海上颠簸,面对一大堆很少见女人的男人,我这个垃圾上船是等着被一群人强暴吗?
还不如在这里挨打了。
“算了,你当我没说吧…”我弱弱地开口。
下午伊丹又来了。
一个月过去,辣鸡的我经过了地狱式(自认为)训练,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自认为)。
从一开始的经常两下就被打飞手里的剑——弯腰捡被打——躲不开还是被打,到现在,已经能撑好几下不被打飞——打飞去捡偶尔不会被打到。
手,肩膀和后背是经常被他拿小棍子抽的地方,挨的次数多了,也没有当初那么疼了。
明显感觉拿剑没以前费力,而且也习惯了他冷不防打过来的动作,能迅速的拿起剑抵挡。
伊丹曾经当着我的面,右手持刀,一刀下去把木桩劈散架。那时候他挥舞刀带出的风声就像爆炸一样,那是把空气劈开剧烈摩擦才有的声响。
我觉得那是赤裸裸的威胁——如果我惹他不爽,我的下场,请参考此木桩jpg
因为表现的十分之怂,日常战战兢兢,伊丹也就没再为难我。只是偶尔嘲讽一笑。
也可能阿塞提斯和他说了什么吧。这两个人好像互相对对方有意见,总是在尽量避免碰到,有什么矛盾就拿我撒气。
阿利克西欧斯跟在我旁边,怒气冲冲的看着伊丹。
伊丹看看我,又看看他,眼神又带着惯有的不屑。
阿利克西欧斯二话不说抽出剑朝他挥了过去,伊丹立刻接招。
一时间,叮叮当当的金属撞击声不绝于耳。
阿利克西欧斯的动作技巧性很强,他速度很快,善于闪躲,出刀用剑毫不拖泥带水。
而伊丹以力量见长,他的攻击势大力沉,进攻欲望强,经常直取对方面门。
两个人不分上下,越打越沉迷,直接把我晾在一边。
我索性找个台阶边缘坐下来一边擦剑一边看两人对打。
……好像被伊丹训了一个月看人打架更有意思了是怎么回事。
几番下来,我看的出,阿利克西欧斯更胜一筹。
从小经受刺客大师训练的顶级刺客就是不一样啊jpg
他一脚踹在伊丹胸口,后者后退了几步,刚要举刀,剑已经架在脖子上。
伊丹喘着粗气,眼睛死死的盯着对面的阿利克西欧斯,手中的刀并没有放下。
“……哟,不服啊?”阿利克西欧斯咧嘴一笑。
“呸!”伊丹朝地上啐了一口。
“不服再来。”阿利克西欧斯把剑收了回去,朝他招了招手。
伊丹突然举着刀朝阿利克西欧斯刺去,我吓得瞪圆眼睛。这个卑鄙的家伙,又搞偷袭!
还没等我惊呼出声,阿利克西欧斯以一种我看不清的速度右手一挥,左手不知道击中了什么地方,随后是左膝上踢右腿外蹬,行云流水的一套动作下来,伊丹手中的武器掉到了地上,胸口和后腰各挨了一下。
阿利克西欧斯伸手一推,伊丹向前踉跄了两步堪堪站稳。
“来啊,来。”阿利克西欧斯朝他招了招手。
伊丹转身望着他,斜眼看了眼地上的刀,脸上浮现出警惕的神色。
他指着我:“你给她出头吗?”
阿利克西欧斯露出疑惑的神色:“什么出头?”
伊丹:“……”
他弯腰把刀捡起来,插回腰间。
阿利克西欧斯像是突然反应过来,恍然大悟的说:“哦,你说苏西呀!她……对了,你是不是欺负她了?她黑好多啊!”
伊丹冷哼了一声没有答话。
“你不要欺负她啊,”阿利克西欧斯义正言辞的说,“训练要讲究方法……刺…我老师说的。要循序渐进。”
伊丹:“哼。”
阿利克西欧斯:“每天挥剑一千下,跑步啊,围着庭院跑十圈也够了,撑地起身做个一百次,再扛扛木桩,就差不多了吧。再多的训练也不会有效果,人体是有极限的。”
我:“……”
……
这踏马比伊丹狠了好几倍好吗?!
阿利克西欧斯动了动肩关节,一脸跃跃欲试。
“伊丹,来啊。”
伊丹看了我一眼,那个眼神我知道,示意我自己去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