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闫道婆这边,咱们有确凿的证据,她是脱不了身的。闫道婆说是钱家指使,她手里抓着什么证据没有?”连蔓儿忙就问五郎道。
“这老妖婆不是省油的灯,”五郎就笑道,“我刚才审问她的时候,也问了。她说,钱家送她的东西,她分文都没动,都藏起来了。那就是证据,我已经按她说的,打发人去拿了。”
“这就好。”连蔓儿就笑着道。
“蔓儿,你放心吧,这一回,她们谁也跑不了。”五郎就道。
“嗯。”连蔓儿点点头。这一点上,她也是有信心的。毕竟,这件事,钱家和闫道婆以为她们一无所知,但是事实上,她们却是早有防范。如今,不过是等着抓一个现行,最后收网。
连蔓儿端坐家中,外面的人如何忙碌她不能亲见,只能从不断禀报进来的消息中知道事情的紧张。五郎这边将闫道婆的供状送了过去,那边沈三爷立刻亲自带着府城衙门的人衝进钱家,将钱家上上下下的人都绑了,带回衙门审问。
而五郎打发去闫道婆道观里拿证据的人也很快回来,除了闫道婆今天刚得的二百五十两金元宝,还有许多其他的尺头、金银等物。
去拿这些证据的,除了作为出首人和原告的连家的人,自然还有府城衙门中差人。
连家、钱家都是官身,又是人命大案。当然不能私下了结。出动了官府,自然就要官断裁决。府城衙门里的人就派人来提闫道婆。
差人在前面等候,五郎带着人就要绑了闫道婆送过去。
“五郎啊,你把那老婆子带来,让我见见她。我要问问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张氏就道。张氏自忖她待闫道婆不薄,闫道婆如此恩将仇报,张氏心中自然不平,这是想当面问问闫道婆。
五郎想了想。也就点了头,让人将闫道婆带了过来。
闫道婆被五花大绑,披头散发,满脸青肿。进来看见了张氏,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太太,救命啊。”闫道婆衝着张氏喊救命。
这下可把张氏给气坏了。
“呸。”张氏啐了闫道婆一口,气的指着闫道婆的脸骂,“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你的心肝让狗给吃了。你害我闺女,还让我救你的命。你、你说你是怎想的那。你也真能想的出来。”
“我问你,自打我们到府城来,咱认识也有几年了。这几年。你上我家来,你张嘴,我啥时候驳回过你。我拿你当客待,从来没有小瞧过你,跟你掏心掏肺的。我是哪一点对不起你还是怎地,你为啥就能狠下心害我闺女?”
“你这个老婆子,你太伤人的心了。你的心太毒啊。”张氏指着闫道婆。又道,“你跟我说的,你过去受苦的那些话,那也是假的吧,是你自己编的骗人的对不。要不,你也是受过苦的人,你怎能这么害人那!”
闫道婆跪在那,也哭了。
“太太。我跟你老说过的话,没有假啊。那都是真的,我是真命苦。你老待我好,真心把我当个人看待,我心里头都有数。我心里念你老的好。”
“你念我的好,你还害我闺女。你糊弄谁那。”张氏气的截住了闫道婆的话头。骂道。
“太太,不是我要害姑娘。都是那钱玉婵,还有她娘。是她们俩人,心里头妒忌姑娘。我是上了她们俩的当了。”闫道婆就哭着道,“天地良心,我不知道那药那么霸道啊。”
“这个时候了,你还想哄骗我娘。”五郎在一边一直没说话,这个时候就有些听不下去了,抬脚狠狠地踢了闫道婆一脚。
“你是不知道那药那么霸道,发作的能这么快,让你没跑利索吧。”五郎指着闫道婆道,“还说什么不知道那么霸道,那你也知道那药不是好东西吧,你有良心的话,你能哄着让我娘给我妹子喂那个药?”
“你这个老婆子,你太坏了。 ”张氏也道。
“是我老婆子不好,是我老婆子不好。”闫道婆就又哭道,“天地良心,我不敢说假话啊。那个药,我是猜出不是啥好东西。可没想到,钱家那母老虎娘儿俩心那么狠,能要了人的命。我还以为,那药吃了,也就是让人不舒坦两天啥的。”
“你得了吧,”张氏瞪着闫道婆,“你这话,我都不信。你说给几岁的孩子,估计那孩子也不能信。”
“太太,我这真是被逼的。”闫道婆见这话张氏不信,忙又哭道,“太太啊,我苦命的人,无依无靠的……,钱家有钱有势,让我干啥,我要是敢不答应,我在府城里我就混不下去啊。人家动动小手指头,就能要了我的命。……是她们逼着我,哄我说那药没啥大害处,我要是不答应,立刻就得没命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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