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婶,今天这个事,让你老笑话了。都是俺没能耐。闹成这样,俺都没脸来。”罗小燕犹豫了一下,就对张氏道,“是俺公公婆婆知道四叔、四婶一家从城里头回来了,特意地那么穿戴来。俺在家使劲儿拦着,也没拦住。没法子,就跟来了。”
“这不年不节的,二郎和你兄弟,都是你捎信儿让回来的?”张氏点了点头,突然问罗小燕道。
“嗯。”罗小燕飞快地看了张氏一眼,“是俺捎信儿让他们回来的。耽误做工的工夫是不对,俺也不乐意。耽误工夫,就耽误工钱。是听说四叔、四婶回来了,得让他们来给四叔、四婶磕个头,见一面。”
“还有,俺公公这个事,俺看出来了,俺公公不放过俺,背后里跟俺婆婆说,要叫四叔做主,休了俺,还要让官府打俺啥的。俺也着急、害怕。”
连蔓儿在旁忍不住笑了笑,罗小燕听张氏那么问她,是误会张氏有责怪的意思,所以才有这一番的解释。其实大可不必,张氏从来就不是多心的人,也不会揣着心机,话里有话地跟人说话。
“你就放心吧,刚才我们都劝了你公公婆婆。”张氏忙就安抚道,“什么休不休的,老连家没有这样的规矩。”
“二嫂子,只要你行得正坐得正,做事有根有据,我爹娘就给你做主。”连蔓儿就道,这是再次给罗小燕一颗定心丸吃。
“凡事都越不过一个理字去,谁对谁错,大家伙眼睛都看着。你占理,就不用怕。我们都知道,你也是为了家里头好,正经过日子。”张氏又道。
罗小燕坐在那,就掏出一块蓝色的布帕子来,摸了摸眼泪。
“四婶,俺有一肚子的话,也没人说,就能跟四婶唠唠。”罗小燕擦了泪,这才说道,“自打俺公公婆婆搬到我们隔壁住,俺这一天天啥都伺候到跟前,俺婆婆水瓢不摸、饭瓢不碰的。俺一点怨言也没有,不就那么点活计,干活累不死人。就是整天都提心吊胆的。就怕啥时候没看住,老两口耍钱啥的惹出祸来。”
“为了看住他们,俺们一家子没一天消停。俺公公还骂鸡打狗的,俺们都忍着,没人跟他回嘴……”
罗小燕絮絮地说了一番她们一家的苦楚。
“这些我没看见,想也能想的到。”张氏就道,“难为你们了,等把他们两口子这个脾气给扳过来,就好了。”
“俺并没打俺公公,是他来推俺,俺躲了,他才摔的。”罗小燕又再次辩白并没有打连守义的事,她也知道,这件事非同小可。即便是有拦着连守义耍钱这个大题目,这也是不应当做的事情。
“公公婆婆要享福,要喝水也是俺伺候到跟前,俺不敢偷懒。有时候不在跟前,俺公公婆婆也不带自己动一动,俺答对的稍微慢点,就数落俺。”这却是对着连守义和何氏在连守信跟前告状,说她待的不好,一口水都要央告了,才肯给喝。
“这里没外人,是你们应当孝顺公公婆婆。可他们两口子这个年岁,也没病没痛的,干啥就啥啥都得递到手里?”张氏就道。
对于连守义和何氏现在就完全要罗小燕伺候,自己不肯做活这件事,张氏是不讚同的。张氏是个勤快的人,虽然现在家里仆佣成群,但是她能自己做的事情,还是喜欢自己做,并不喜欢时时让人服侍。
“人和人啊,就是不一样。”将自己和何氏比了比,张氏感慨道。
“多干点活也累不死人,俺也不在乎这个。俺婆婆拿俺当丫头使唤,俺也认了。就要他们老两口好好过日子,别总往外头去串,俺情愿啥都伺候他们。就、就当是替二郎的。”罗小燕就道。
罗家人都不爱串门,因此对何氏那么爱串门的习惯都有些看不惯。而那句就当是替二郎的,则反映出,私底下,罗小燕也知道一家人如今的生活是多亏了二郎,自觉亏欠了二郎。
对于连守义和何氏的懒惰,张氏看不惯,但也无奈。他们能支持罗小燕管连守义耍钱的事,但是要让罗小燕监管着连守义和何氏干活,这话却不好说出口。因此,刚才在前头,张氏也只是劝何氏。
“……还有一件事,四婶,俺跟你老实说。从俺公公那拿来的钱,俺那也是没办法。俺公公说俺要昧下那钱,给俺爹娘和兄弟使。”罗小燕就又对张氏道,“俺发个誓,俺没这个心思。那个钱,俺一文都没动。俺就是替拿着, 省得俺公公婆婆拿去耍钱,花在不应当的地方。”
看来罗小燕对于连守义的心结都很清楚,因此特意在张氏跟前一一的表白。
“这个话我们都对你公公婆婆说了。”张氏听罗小燕这么说,就点了点头,“你公公要这个钱,你四叔没答应他。你四叔也说了,这个钱,就放你和二郎手里,往后,他们老两口子有啥用钱的地方,就跟你说,你替他们跑腿办事。”
“这个行。”罗小燕立刻就答应了,“四婶,俺也是这么个打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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