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多睡一会吧。”
“再喝碗姜汤。”
“好点没,要是不好,赶紧请郎中开了药方,还是喝药快。”
一家人围着连蔓儿,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
“好了,完全好了,一点事都没有了。”连蔓儿就笑着道。
张氏就坐到连蔓儿跟前,伸出手来,用手背在连蔓儿额头贴了贴,又收回手在自己的额头贴了一下。
“凉丝丝地,听说话这声也是好了。”张氏就道。
“我就说没事了。”连蔓儿道。
看连蔓儿很有精神的样子,一家人才都放了心。
“哥,小七,你们怎没去看戏?”连蔓儿就奇怪地问道。
“姐你病了,我不去看戏,我在家陪你。”小七就道,“娘怕我吵着你,不让我在这屋里,我就在那屋陪着你来着,姐。”
“就你嘴最乖。”连枝儿对小七嗔道,又扭头笑着对连蔓儿道,“因为你病了,咱爹和五郎就去戏台那看了看,就回来了。小七最乖,也是跟着咱爹去看了看就回来了,那么热闹,他都没再去。”
因为是她家做东,这搭了戏台,肯定要过去应酬一下,之后就回来,是担心她的病。
连蔓儿没说什么话,心里却是暖暖的。
连枝儿见连蔓儿这样是不肯再接着睡了,就上了炕,将窗帘收了起来。没有了窗帘的遮挡,阳光透过琉璃窗,一下子铺洒进来。
连蔓儿微微地眯了一下眼睛,暖融融的阳光照在她的脸上、身上,这种感觉,正如她此刻内心的感受。不过是着了点凉,大家伙就都这样守着她。
连蔓儿知道,这种感觉,就是幸福。暖暖的、润润的。
“再喝碗姜汤吧,我去熬。”张氏就又道。
“娘,先不喝了,晚上再喝行不。”连蔓儿忙拦住道,“娘,我有点饿了,有吃的吗?”
着凉感冒的人,一般都会厌食。连蔓儿说饿了,想吃东西,张氏就很高兴,因为这进一步证明,连蔓儿好了。
“外面正烀猪头,还有猪爪子,娘再给你炒俩菜。”张氏就道。
“嗯,咱大家伙一起吃。”连蔓儿就点头道。
正好也快到吃晌午饭的时候了,张氏就和连枝儿出去安排。
二月二,有些地方还有烀猪头、吃猪头肉的风俗。连蔓儿家年前杀了猪,特意留了一个猪头,就是要等到今天吃的。
一会工夫,张氏和连枝儿就带着人在东屋摆好了饭桌,连蔓儿换了衣裳,就到东屋来。
猪头肉,自然是桌子上的主菜,不过当然不是一整个猪头摆在那里的。猪头烀熟之后,一点也不油腻, 分拆、切好后装盘,再配上蒜泥、酱油,委实是一道不错的美味。
连蔓儿对猪脸、猪耳朵这些感觉平平,她比较爱吃的是猪舌头,也就是俗称的口条。而要说她最爱吃的,则是猪眼眶里眼球背后那一团嫩肉。
那绝对可以称得上是猪身上最好吃的部位,就是太少了。
连蔓儿家吃猪头肉,这眼眶肉,历来都是给连蔓儿和小七的。今天,两块肉都放在了连蔓儿的碟子里。
吃过了晌午饭,赵氏和连叶儿就来了。原来这娘儿俩也知道连蔓儿病了,上午就来看过一回,那时候连蔓儿正睡着,这娘儿俩就没惊动她。吃过了晌午饭,这娘儿两个估摸着连蔓儿也该起来了,这才又来看她。
见连蔓儿好了,赵氏和连叶儿也都跟着高兴。
“蔓儿姐,我爹去庙里,请住持师父给算日子去了,这个月,我家的房子就动工!”连叶儿还告诉连蔓儿一个喜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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