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得很像已经战死的卫将军。”
此话像是一块大石头落进了平整的湖面里,激起水波,其他几人听了大惊,刚刚催促他说的那人道“王大人可没看错?这事情要是真的可不得了。”
肖蘅听到这番话也严肃的道:“王大这话可属实。”
王道人看他们都这么大反应,于是又立马道:“属下只是远远的看过一眼,至于真的是不是,属下也不知。”
门外赴月听到这话也被震惊,卫将军?那不是卫少临吗?
难道他还活着?
但是又听那黄大人说话只是远远的看过一眼,心下有些失望,但同时又有些窃喜。
说不定真的还活着
西域的王庭跟南国北国有一个三不管的地带,那些人在此处建立了一座流通的交易城。
被称为晖城,它坐落于干燥的沙漠中。但也十分的繁华,因为它集齐了西域,北国和南国的贸易文化。
但此处山匪山贼也聚集的多,尤其是晖城东面有一个很大的山匪寨子,里面各路的人都是一些亡命天涯的匪徒,晖城有个城主,据说是前朝盛朝后人。
这是一个不大不小,又谁也没侵犯的地方,所以各国谁也不想管这个烫手山芋。
赴月看史记和兵法书的时候找到过一本游记里面写过这个地方,她曾和卫少临都聊起过。
心中更是有确定的半分,说不定可能他真在。
肖蘅听了这话倒是十分凝重,吩咐派出一队人马去往晖城调查调查,派过去的人一定是在卫少临曾经手底下见过他的人。
王大人点了点头,齐声说道:“那属下这就吩咐下去。”
等王大人走了以后,其他几个谋士又聚上来说的“殿下若是这人确实是卫将军,该如何处置?”
肖蘅淡漠的开口说道,“留下来。他这人,留下来并没什么坏处。也不曾有什么问题,若是他回来,对南国也是一大助力。
谋士们听了他说的话,也都赞同的点了点头。
他们在房里谋划许久,又各自散去,肖蘅有些疲惫的靠在椅子上揉了揉额头。
赴月藏在暗处,腿都快麻了。见人都快走完,只剩肖蘅一个了,她便想着站起身活动活动。
却还没等他站稳时,却听到一声,“你在这里听够了没有?”
吓的赴约,差点儿一崴脚。
看来是发现她许久了,赴月迟疑着慢着动作进去。
肖蘅先是躺在椅子上,揉着额头,闭着眼看他进来,道:“都听到了?”
赴月直接问道:“你要逼宫吗?”
肖蘅从刚才坐在椅子上的身子坐正,看着她望道“是。”
“为什么?”
“因为他该死。”
赴月盯着肖蘅的眼睛,他眼里有痛恨,冷漠。
“月奴,你知道跟狗抢剩饭吃是什么滋味吗?知道没有水喝,只能等到下雨的时候站在屋檐下拿着一个破碗等着屋檐上落下雨滴的时候的感觉吗?”
他说着这话逐渐有些疯狂起来,眼里是流露出来的恨意。赴月看着昔日对她说话带着些温柔,善良的人变得如此的疯狂,才知他心底的痛苦和恨意有多大。
但是赴月低着头又说道:“可是为了太子这位,你们算计了灵族,你恨他,但是你和他一样的可恨。灵族人又做错了什么?”
肖蘅听到这句话,他收起了自己的露出的情绪:“如果我说我没有做过这事,你信吗?”
他这句话说的极轻,赴月听到了,但是感觉又没听懂,但是他还是带着一些不可置信。
肖蘅平静地接受赴约带来的不可置信,“他要为这个国家选一个合格的继承人,但是你仔细想想,为什么他作为一个皇帝纳过那么多的妃子,最终活下来的皇子却只有我们三个?”
肖蘅残忍一笑,道:“因为他遭了报应,别说皇子,他连公主都生不出来了。他被人在他身上下了诅咒,先太子太过懦弱,善良,而他是十分的残忍,根本不愿意有这样的人来做自己的对照面和自己的继承人。先太子的死是被他的父皇亲手设计的,我是主动投诚。”
“肖瑜不愿当皇帝,而这担子就只能落在我身上。可我是曾经被寓言的不祥之人,差点被百姓上奏给烧死。南皇为了让我名正言顺的能够重回,设计了灵族”。
赴月所以这些消息怔在了原地,这背后居然有这么多不为人知的事情。
但是宫乱的话,不知道这个刚刚稳定的国家会不会又起战争呢。
赴月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转身踏了出去。看了一眼明月当空的黑夜,她是想报仇。可是她不想把自己的私人恩怨加住在一个国家上面,父亲在的时候,曾不少次带领着族人去救助那些因战乱流失的流民。
曾付出过不少心血去保护他们,父亲告诉她,百姓最无辜,他们无法自己主动战争。
她想,是不是该阻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