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那悬崖底下,一时之间,没寻到出路,也不着急着出去。
白日里,两人大多是盘膝而坐,稳固自己的修为。
到了夜晚的时候,钟月珏忙前忙后,弄出了一堆篝火,又弄出了两顶小帐篷来。
陆金华从不知道,原来钟月珏还有这样细致温柔的一面。
她看着自己的帐篷,外头看着不大,里面甚是宽敞。
帐篷的四角点缀上了发光的灵石,竹床上铺了厚厚的褥子,一看就让人很想上去打几个滚,彻底瘫着不动。
陆金华脱了鞋,一跃而上。在柔软的被子里翻滚了几个来回,像是一条快活的鱼儿。
她没入到暖烘烘的床榻里,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了钟月珏。
她磨了磨牙,心想到:
对方定然是当了这么多年的狗屁少主,才会对这些骄奢淫逸的东西如此了解。
想当年,那个清正古板的大师姐只会批评自己,修道之人,如何能限于享乐之中。
陆金华顿时有些气不打一处来。她有些郁闷,决心不再理会这烂摊子,眼一闭,就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烂熟。
这慕天席地的环境自然是远远比不上,幻境之中高床软枕,锦衣玉食。
可陆金华,大事已了,心底无忧,心神放松,自然睡的纯熟。
到了后半夜的时候,陆金华已大睡了一觉,大梦方醒,打算走出去活动活动。
她路过钟月珏的帐篷门口,只听见里边传来细微的动静,那猫叫似的声音听得陆金华面红耳赤。
陆金华心思微转:怎么滴,钟月珏,她……在做些什么……
她一向不最是清冷禁欲,怎么可能会如此。
陆金华的脚步一顿。
等等,自己在最后决战之时催动了“魅情”……
不会现在没解吧?
勾她
陆金华一对白皙的耳坠, 红的几乎要滴出血来。冬夜悬崖之下的冷风,亦不能驱散她双颊间的热度。
她心虚的摸了摸脸颊,心跳如故, 呼吸紊乱。她捂住自己的口, 怕被帐篷里的钟月珏听了动静去。
两人经历幻境那一场戏,身份同过去无迥异,但心境上已大是不同。
那日日夜夜的欢好,床榻间缠绵的情事, 无休无止,终是给陆金华纯白无瑕的心性之上,染上了一层泛着幽香的桃花欲色。
不然,那比徘徊的风雪声还要更加低微的动静, 又如何能勾的她心潮起伏, 筋骨酥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