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下了那纸婚帖,不过是为了警告妖族而已。
不要打自己元阴之身的主意。
不要妄想自己因为爱恋,就放弃去练那把毁灭妖族的神剑。
至于妖族会选一个什么样的人过来,钟月珏并不关心。
反正,那些小妖原不是自己的对手,陪对方玩玩风花雪月的游戏,当个打发无聊时间、发泄情绪的玩宠总是可以的。要是玩厌了,随手丢掉,或是一剑杀了,都没什么所谓。
毕竟,炼製神剑的烦闷总要有个出口排泄——虐待人族又有些过意不去。
可玩弄这些心怀不轨的妖孽,钟月珏可是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伪装出一副深情的模样,也不过是为了夺取自己的元阴之身而已。
如此这般,自己陪她玩玩就是了。
毕竟,她和那些居心叵测的人,玩了无数次这种游戏,实在是早已感到厌烦。
那些虚假的柔情蜜意,就像是那塑料假花似的,粗粗的看过去,娇艳无比,实则无聊烦闷到极点。
而玩弄一颗真心,不是更有意思吗?
更何况——钟月珏也好奇的很,为何自己下手如此狠辣,这小妖精却如此平静的接受了自己的一切。对方眼神之中的爱意,并没有因为自己的行为而减少一分一毫。
也许,从这个小玩具这里,能带给自己一些启发,来真正锻造出那把神剑。
想到此处,钟月珏掐了个诀,将对方身上的血污清理干净,扔在了床榻之上。
她走出门,向下人嘱咐道:“送点最好的伤药过来,放在她床头,我亲自来弄。”
钟月珏负手站在天光里,面色冷肃,那双沉黑的眼睛里玩味和探究一闪而逝。
血炼池。
钟月珏手中的刀光一闪,手腕之上,多了一个十字形切口血流,殷红的血顿时涌了出来,汹涌至极。
鲜艳的雪落在那碧色的深潭之中,像是一轮翡翠,生出了嫣红的心臟。残忍而又妖艳。
在那一汪不染杂质的翡翠之中,飘荡着一株金色的花苞。
那花在水中微微跳动着,荡起一圈一圈的涟漪。
这花,就是那剑心了。
钟月珏将这传说中的剑心之种练就出来,且开了花苞。
这已经是数百年未有人做成功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