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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而言之,就是陆金华的身体一切正常。她性冷淡这个问题,和身体无关。

陆金华拿起桌边的眼镜布,擦了擦自己脏兮兮的眼镜。

她很早的时候就发现,自己似乎和别人不太一样。

“月经的前后,还有中间大概一周的样子,我的身体像是火烧似的,不找人都不行。”

好友在陆金华的耳边轻声说,她的面色绯红,神情羞涩。

时间过去了太久,陆金华已经逐渐忘记她说了什么,只是对方说这话时,那泛着光泽,柔软湿润的唇瓣,让她无端想起了春日里绽放在枝头的第一朵桃花。

那般光耀灼灼。

又像是,发情期母猴子的屁`股,红得不行。

莫名其妙的羡慕击中了陆金华的心臟,每一个女孩子都各有各的漂亮,而花束徐徐绽放,那是最美丽的时候。

而陆金华,却是一朵不会开的花。

三月的春风吹皱了湖面,陆金华冷寂的心臟,却还是一片不毛之地。

她固执地想要种些什么,哪怕不是繁花盛放,有些野草,便也很好。

……

她拿起了伤膏,坐在床头,默默地按揉自己手臂和小腿上的伤痕。

清凉的感觉缓解了灼热的疼痛,她微微蹙起的眉头,缓缓舒展开来。

戴着面具的女人坐在沙发之上,那双长腿交迭起来,显得气势凌然。

她点了一支女士的香烟,却并不吸上一口,仿佛只是为了上一炷香似的。

那淡淡的烟圈,飘散在风里。

“你感觉如何?”女人的声音清冷,有种击金碎玉般的触感。

“有点痛,其它的没什么。是不是因为,这些都不是什么敏感的部位。”陆金华停顿了片刻,像是在回味刚才的感觉。

“也许下次可以试试别的地方?”陆金华波澜不惊地说。

她笑了笑,继续擦着伤膏。

那女人走了过来,哒哒的高跟鞋声停顿下来,她弯腰,捏住了陆金华的下巴。

“不必了,我不喜欢你的眼神。”女人端详着她道,“你表现得顺从温良,遵从我的每一个指令,但从你的眼神我看得出来,你不是真心想向我臣服的。”

陆金华的眼睛太明亮了,像是燃着一簇绝望的火,要将一切都烧成灰烬。

这样的人不会因为害怕而臣服,更不会因为上位者的怀柔而产生依赖。

“是吗?”陆金华粲然一笑,说,“我还以为我表现得很好呢。”

“或许有人可以驯服你,带着你上达天堂,品尝到生命的极乐。”女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幽幽地叹了口气道,“但那个人绝对不会是我。”

陆金华低下头,心中暗想:我确实是死灰槁木,无可救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