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大师姐!”黄垚看着窗子,吓得声音都发颤了。
“哪有人啊?”柳蔓莞的身子一抖,她回过头去,只见暖阳雀跃在柳树新发的嫩叶之上,哪里有半点人影?
“大概是我看错了。”黄垚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明白自己是疑神疑鬼了。
“你紧张什么。”话虽这样说,可柳蔓莞的手一颤,画笔在纸上落下了一道深深的墨迹。
“哎呀,哎呀,可惜了一张美人出浴图啊。”黄垚格外心疼。
她盯着那幅画愣神:
这只是画,并不能表现出钟月珏风姿的万一。
可哪怕只是一张想象图,就足以让人悠然神往。
“大师姐这样好看,为什么不少穿点呢。”黄垚痛心疾首道。
“就是这样一个美人变成了‘灭绝师姐’,那多可惜啊。”柳蔓莞叹息道。
一隻玉手从她的肩膀后伸了过来,拿起了那张画。
“可惜吗?”钟月珏的肤色是冷水浸泡过后不正常的白,身上尤带着冷泉浸泡出来的森森寒意。
她若有所思地打量着那张画,面上的神情叫人不敢揣度。
柳蔓莞和黄垚像是被班主任当场抓包的小学生一般低下了头,大气都不敢喘。
惩罚
画别人的春`宫图,还被正主捉到了,这是怎么样的一种体验?
如果手头上有一把菜刀的话,柳蔓莞和黄垚一定会争着拿它抹了脖子。
一点都不带犹豫的。
可她们画的是剑道天才,大师姐钟月珏的春宫图,就算她们想抹脖子,也没那个机会。
于是,她俩只是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一个个温顺如同鹌鹑。
一副我是好宝宝,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
钟月珏若有所思地看着那张春宫图,窗外的阳光映照在她冰雪无瑕的侧脸上,她的神色越发地显得晦暗不明,高深莫测。
“画的不错。”钟月珏看似温和客观的点评道。
柳蔓莞和黄垚却抖得更加厉害了,就差点没腿一软,跪下来了。
画上是一等一的美人。
柳蔓莞的画工精湛,所勾画的人物栩栩如生,像是真正将大师姐出浴的那一瞬间定格下来。
冷泉雾气氤氲,旁边桃花灼灼,美不胜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