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知焕。”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身前一双鞋履踏来,她抬眼一看,见是邱泽少年抱剑扬笑。
“别挡我光。”
“又不是看书写字,有没有光又如何?”
“少纠缠了,没兴致和你顽。”
抖抖满衣水渍,看他没走,任知欢面不爽快。
“那你何时有兴致?”
“或许永远都没有。”
见邱泽就要拔剑,任知欢也仍一动不动,嘲弄笑道。
“你这人好赖皮,我不想比你硬逼又有什么意义,反正我不出手,你若伤了我就等被告状吧。”
闻言,邱泽挑眉怏然。
“不必说的这样严重。”
“你不来找我,自然就不会如此。”
想这回已经是第叁次,这名门公子哥行事恣意,任知欢心里无比嫌弃,她瞥了眼邱泽腰边的玉佩,想起那天花生的话。
但还是认为那晚行凶的人不是他,毕竟她好歹是作者,邱泽这角色虽爱纠缠不讨喜,但在某些方面,他还是十分清白的。
“而且今天我来找你,不是要来单挑。”
他复把剑按回鞘中,神色恢复平常,仿佛方才的不愉快仅是云烟。
“那你来作甚?”
听邱泽说是,他所在的吟尘堂要换夜值,而任知欢就是更替的人选,所以这会吟尘堂的先生派他来告知。
“我?我可是听生堂的,为什么不派你们的堂内弟子,非得是我?”任知欢奇怪道。
“这我不晓得,只听是抽签意外抽得你的,毕竟你之前不是吟尘堂的吗,或许是忘了把你的签给销了。”
还有这回事?任知欢思来想去,也不记得有过这种设定。
“那重新抽就是了,干嘛还得是我,那么远多麻烦啊。”
“夜值弟子需要一定能力,毕竟这谷里大多人还习不熟一招半式,要你任知焕是对你能力的认可,我想是这样。”
任知欢一听这哪成,理理头发站起,就要揪着对方让其带路。
“不行,你带我去找你们先生,必须得解释一下。”
邱泽也不是有耐心的主,这回任知欢又拒了他比试请求,本就心不在焉,于是糊弄了几句。
“我只是来告信的,这会还有事,你自己去随便找人问问吧。”
说罢,头也不回地溜走了,任知欢恨恨地跺脚,想也觉得有些蹊跷,左右来回踱步,就害怕是那先生搞事,要借此来除掉她。
也是啊,两叁天时间让人放松警惕,然后随便指派个任务,趁天时地利人和就把她给宰了。
任知欢一身鸡皮疙瘩,怕得跑屋里就要找花生,可这时里头只有两叁位室友,不见她的身影。
“找我?”
恰时身后花生呼道,看任知欢魂不守舍,便听她把刚才的事讲了番。
“害,我当什么,是因为人手问题,我也被指派到另一处堂里值夜,其他人也有一样的,这很正常。”
花生说她是大惊小怪,又补充说一般是叁人值夜,有人陪就更不必怕了。
任知欢还是有些不放心,最后打听和自己值夜的是邱泽以及一位女孩,而且吟尘堂内没有那位先生,所以是稍微安心了些。
“我值夜的堂里,也不受你说的那位先生管辖哦。”花生回道。
这回是彻底放心了。
寻思临近那什么大比,这会巡谷肯定更为严苛,大抵这段时间是不会兴风作浪了。
任知欢松了口气,想到那个宝剑还是心有不甘,于是花生又陪着她回到那块地方寻了一整中午,最终只得放弃而回。
干完灵田任务后,后续日子就清闲了很多,说是要给一段准备时间,好迎接几日后的外门大比。
虽说按剧情她绝对会进入内门,可现在关键道具神剑没了,在外门一直摆烂也会面临着生命危险,于是任知欢只得开始练习,囫囵吞枣地念背心法,跟着花生照葫芦画瓢地歪歪扭扭挥剑做势。
一晚上过去,隔天也这么悠闲地临至晚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