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毅说:“我才研二,我妈的意思是结婚可以,她说村里的同龄人老早孩子都遍地跑了,不过她就是让我别那个&039;玩物丧志&039;哈哈,咱们尽量集中在几天搞完,不耽误你工作也不耽误我学习,好嘛?”
希南没奏声,良久才点点头。
希南岁的时候母亲便离家出走,父亲酗酒、懒惰,勉勉强强管她个吃难管饱,姑姑见她可怜,又因膝下无孩,便商量着和姑父把她抱过来养。父亲自然毫无异议,他只当这小孩是个拖油瓶,吞了米吞了盐吞个肚圆却拖不住她母亲。希南六岁进了姑姑家,姑父爱吹笛子拉二胡,还画得一手幽雅的水墨画,希南耳濡目染,姑姑见她有天赋,人踏实,早早送她去学了钢琴,写书法。希南在艺术的熏陶下出落的亭亭玉立,人见人欢喜。成年后她考取省会的重点大学主修音乐学,之后本硕连读,毕业后就在自己的学校当起了教师,靠着攒的钱和姑姑一家盛情难却的帮助买了一间60平的温馨小屋。可以说到现在,希南的生活还算是有声有色,按照常人的一生,她也该到那一步了。
“年龄是大了点,诶?我再算算,那可是属狗啊,比你大整整半轮,你说你咋找的呀,唉!”
“人是大学老师,又不丢人,大点怎么了,你也看了照片,漂亮得很,别人再怎么看都看不出来三十多好吧,不说了不说了,我还去做实验呢,你先张罗着发请帖吧,反正你连日子都选好了,她那边也同意,就先这样吧。”
“哎儿你先别挂啊,再跟妈多说几句呗,哎!”一毅妈看着已经挂断的电话,瘪嘴道:“这小子”
没过几日,一毅说他妈要到城里来看看希南,希南听了一阵紧张看了半宿饭店酒店,千元的大餐都要订下了,一毅又一个电话打来说不用搞那么隆重,他妈就想简简单单的在家里一起吃个饭聊聊天,让希南买点菜,他晚上去把他妈接过来。
一毅妈上门,左手提着二三十个土鸡蛋,右手拽着两头新鲜的老母鸡,笑出满脸褶子跟希南打着招呼。
希南道:“阿姨哎来就来还带这么多东西干嘛。”说着便积极帮忙卸下来。
一毅妈:“这不来看我闺女,必须的嘛!”说完便环顾着打量了番希南这个小家,两只绒猫一下映入眼帘,它俩缩在远处的茶几后边鬼机灵地骨碌着眼睛。
一毅帮忙把东西提到了厨房,一毅妈牵起希南的手,口吻羡艳道:“看你这小手白白嫩嫩的,保养得好哇,人也瓜溜得不行,一毅真是修来的福气。”
希南害了臊,任由那双布满老茧的糙手摸来翻去,“阿姨,别这么说我都不好意思了哈哈,饭已经熟了,只剩个排骨还在炖,我先去上菜。”
“哎别急着呀。”一毅妈把希南拉到一旁,指着那两小漂亮道:“这猫我听说怀了孩子的都不能养猫,一是怕这猫身上带病菌,你想想之前像那新冠不都害惨了人呐,要是一不小心传了你传了肚里的娃可就不好了,二是那猫爪子乱抓啊,我那乡下就有个小孩逗野猫,给抓破了脸,几个月之后人突然就没了,你想想,你看这猫”
“妈,上菜了上菜了,希南做了好多好吃的哩。”一毅左手端着盘洋葱炒牛肉右手端着盘香干回锅肉上来,“希南你和妈先坐下吧,我来上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