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赶紧,家伙抄起来,这黑猫已经跑不动了,感谢熊孩子帮忙治安呐!”
晓涛催着竹竿男火急火燎地停车,那黑猫一瘸一拐地走在屋檐底下,晓涛让竹竿男把相机打开,“调亮调亮!不然啥都拍不到!”
“这会看看旁边,没啥人吧。咱们上!”
布奇早就闻到了,她闻到了兴奋的血液涌出的猩红味道,闻到了属于侥幸的油黄色的味道,还有熏天的烟草灰烬千疮百孔的味道。
一笼绿网朝她压过来,布奇费力地蹬腿,她除了调动全身的力气和精力去跑去逃,别无他法,她感到原本在呻吟的内脏变本加厉,似乎被撒了盐一样搅动嚎叫。
逃到了临西街的小巷,布奇弯了进去,眼看着那密网陨石一样要掉下来,布奇咬着尖牙纵身一跃,她被垃圾桶盖没打磨平滑的边缘刻了一道,她没有喘息的余地,晓涛在巷里唾骂着这只死猫,布奇再竭力地、几乎不能再呼吸一口地、手忙脚乱爬上了砖瓦错落的屋顶。
“嘿!你活得了今天活不过明天!早日自首吧还能死得漂亮点!我说你还走!”
竹竿男听着晓涛无意义的谩骂,看了眼手表,无奈道:“老大,回吧,晚了,明天就在附近设圈吧,把那些明星猫先引到东街喂饱了再说,明天在这块直接来毒的。”
晓涛拍了拍脑袋,惊喜道:“可以可以,看来我最近给你了不少启发,行!累了累了,走!”
第二天一早,晓涛先是在源回街上巡逻了圈,然后摘了帽子打算去填填肚子。
我难得出来过早,点了碗热腾腾的原汤面,接着趁老板正忙,筷子开合像鳄鱼嘴撕咬,猛加了大半碗小料。
我碰到竹竿男,给他打了个招呼,竹竿男对我点点头,继续低头吃他那碗杂酱面,他还点了一屉小笼包,六块五个,也不嫌干,不就稀饭也不就绿豆汤,囫囵着咽了一两个下肚。
大橘趴在早餐店门口,长长地打了个哈欠,脸蛋上两个大腮帮子在日光下直嘚瑟。
“老板,再来两屉小笼包,打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