帆条的伤口血流不止,糯糯已经远去,这时要是大橘过来补刀,他必死无疑。
“你也走吧,别碍我眼。”大橘经此一战,饿感像一阵阵浪花突袭,甚至超越了痛感的存在。
帆条如履薄冰爬起来,紧盯着大橘慢慢往后退,到了拐角便发力跑开,不见踪影。
“靠,非得饿死不可了。”大橘脑袋撞了撞墙,好让这样简单的痛感盖过一些不想要的、在发生复杂反应的饿与痛。
晓涛第二天过来时,在往日的地方却不见了大橘的身影,他抬手摇摇那精确到小数点后叁位的50000克猫粮,叹了口气。
好在冬天的伤口不易感染,大橘尝试拖着这副正在愈合的身体去狩猎,但相对那些狡猾的老鼠,他还是太笨拙了,碰到他们尾巴尖的余地都没有,大橘翻了几天垃圾,又被路过的猫嘲笑:“哟,捡破烂的来啦?”
捡破烂的怎么了?我为世界生态环境更美丽做贡献,捡破烂怎么了!大橘懒得说这些。这叁天来,他堪堪食了些边角料,匮乏的营养让他感觉浑身乏力,结痂的地方瘙痒难耐,真叫一个全身都不舒服。他放弃了,第四天,他又回到那个每天晓涛会来喂食的地方,在清早看到晓涛熟悉的身影,他隐隐庆幸,他甚至觉得已经不需要求多的,每天有这人过来投猫粮就不错了,那点小饿怎么能跟前几天的比,说起来,有这人的日子都算是好的啦!嗐,就这样过吧!他们要是再来赶我,我就跟着这人走回他家好了!
“哎,张翔,好久没见了。”晓涛笑着过去跟张翔打招呼,他最近又瘦了些,脸上的肉都少了一圈,乐得他整个人精气神十足,说是招呼,更像是凑上去向张翔炫耀。
张翔抽出一只烟递给晓涛,晓涛摆摆手说不用。张翔便自顾自地点燃,杵在街头深深抽起来。
“你丫之前不抽烟的吧,现在怎么抽起来了?”
“哈,可能是被你传染了。”张翔笑得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