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野泥怀疑相意无今天把她请过来,除了为向亲戚们表现他那久违的孝道以外,还能够以合情合理的方式堵住亲戚们喋喋不休的嘴。
不管真实原因是什么,他这一招确实非常奏效。
玉京白觉得来的这个女孩子有点眼熟,在脑海中搜索了一会儿,终于想了起来。
之前曾经来家里给相意无送过资料的小姑娘。
从那一天之后,相意无的性格就开始变得有些阴阳叵测起来,情绪似乎也不太高涨。
她想要抬起头来观望一下两个人之间的互动,奈何她已经早早地趴在沙发上,脖子上扎着好几根针,一动就酸胀得厉害。
实在是无法抬起头来,只能在旁边听着相意无和欧野泥聊天,
两个人进行的仅是普普通通的日常交流,听不出什么明显蹊跷来,但莫名的就是让玉京白感觉到有种不寻常的气氛在其中。
屋里的人都趴下了一大片,还坐着的只有相意无一个人。
欧野泥问他:“你有哪儿不舒服吗?”
相意无:“你想知道吗?”
欧野泥:“你年轻力壮,应该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那倒也未必,”相意无手心向上,伸出自己两只手臂,“我最近这段日子睡得不大好,常常失眠多梦,时间久了,也是很影响生活和工作的。”
“谢谢你为我介绍这项业务,”欧野泥偶尔也有舍弃零头的时候,“作为回报,你的这次理疗就免了人头费了。”
相意无看着细细的不锈钢针破开自己的皮肤,刺入肌肉中,带来酸酸胀胀的蚁行感。
欧野泥手法轻柔,倒是确实如她自己所说,心中对他没有陈旧怨恨,并没有借此机会在他身上泄愤。
他轻声说:“好的,谢谢你。”
欧野泥想说是她应该谢谢他才对。
毕竟今天花了快2000块钱请她上门,当善财童子的是他。
但当她看到相意无停留在她身上的目光专注,又带着些微的眷恋,她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于是埋下头,摆弄着自己的仪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