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学,你不是学吗?你教科书呢?让狗叼走了?”
林饶毫不收敛,眉骨一抬,执拗放话。
“我不管,我就喜欢她,我只要她!”
气氛一瞬间飙升到顶点,林青央恨铁不成钢,恨的牙痒痒,他实在看不得林饶这幅顽劣不堪的模样,那点仅剩的脑子还有点小聪明,本以为收心学习还有个前途,现在一个姑娘就给糊弄晕了吧,这出息是一点没有了,真给他老子丢尽了人。
林青央沉默着皱眉,抬手抽开腰间的皮带。皮带握住,挥打一下,许芷芸吓狠了,心疼儿子,拦着抱着不让他打,
“青央,你消消气,林饶他还小,他不懂事。”
“他还小?都学会玩姑娘了,还小,你别拦着我,今天不教训他一下,不知道自己老子是谁。”
林饶丝毫不躲也不惧,自己把上衣脱了,赤膊站着,眉心荡着戾气,还给他老爸煽风点火,
“来啊,过来打我,你今天不打死我,你就不是我老子,你他妈当年就该把我射墙上。”
林青央死狠了,一皮带下狠手抽打上去,林饶手臂上的肉就绽了红痕。
许稚芸吓的、心疼的抽泣不止,这么大个小伙子被自己老子的皮带抽的手臂上、背脊上瞬间绽开了一道道血痕,愣是咬牙一声没吭。
等林青央抽打到气消了,林饶半句话没说,赤膊走上楼,去拿他机车钥匙,下楼时,门被他一脚踹上,狠狠摔的一声砰响。
“别以为你是我老子就能管我,我喜欢的人,你少管。”
许稚芸哪看的下去他这样,心疼的不行,打在林饶身上疼在她心里,让小女仆拿着药箱子满屋子追着林饶给上药,林饶抬手拦下,不让人靠近。直接拎起地上的上衣,三两下穿上,背上包去玄关穿鞋。
许稚芸追上去还没问出林饶你去哪。林饶就指着她鼻子警告,他眉心荡着戾气。
心思全都被一个人占据,行为激进又莽撞,活像个愤怒出笼的幼兽,炸着逆鳞,像是要把身体里憋的那股叛逆邪火都发泄在这家里。
“还有你,别以为你是我妈,你就能干涉我的事,以后离我的妞儿远点,你去吓唬她干嘛?有时间去管管我爸的小三小四,妈的,晦气!”
林饶心里烦的不行,狠厉一甩门走了,跨上摩托车,满北城的猛开,速度飙的超猛超速,差点又被交警拦了送去教育。他现在脑袋是不疼了,身上纵横的几处伤口被风一吹,就一阵钻心,仿佛每一处都抓心挠肝的刺痛。
妈的,就这么疼死算了,真想让他的妞儿好好疼疼他。
林饶把摩托车开到季窈的宿舍楼下,给她打电话,小姑娘在宿舍里突击学习,埋头沉浸在教科书资料里,根本顾不上他林大少爷又怎么作死了。
林饶:“你下楼,我带你去飙车,有个地方,扎帐篷晚上看星星,特别美。”
季窈在电话那端,忍不住就翻了个小白眼,不知道林饶大晚上的发什么疯,
“不去,我要复习,写作业。”
林饶发微信语音给她,“那你宿舍有人吗?”
季窈回个文字。“有,乔颖在呢。”
林饶:“宝儿,我想你了,你把她支开,再给我留个门,把我放进来吧。”
季窈真是受不了林饶了,平静给他打字,
“还放你进来,你是狗吗?”
林饶在微信里真的逗着哄着她开心,给她轻轻汪了一声。
季窈点开那语音听到他声音,不经意似的,却实在是弄的她心烦意乱。被林饶缠的彻底没辙了,想着这人就没正常过。
她心软又管不住自己,屁股坐不住了。看了看宿舍那面镜子,思绪混乱不堪,生怕自己又没控制住,大半夜把男生带进宿舍,又乱七八糟的搞在一起,画面淫乱的不堪入目。
季窈觉得自己真的好贱,明明答应了许稚芸不再缠着林饶,又上赶着让他操,也不能硬气一回了。
季窈努力埋头,在宿舍里缩在书本后面,咬上嘴唇,用尽全力强迫自己不要跑下楼,身子都有些许发颤。心想不要让他又哄出去。
林饶站楼下喊了几声,季窈,你下楼。
女生宿舍的阳台探出几个好奇的脑袋看好戏,唯独季窈还是装小鹌鹑的躲在屋里。
不得不说,林饶他确实也挺会的,对季窈那是玩了命的死缠烂打,一个电话拨过去,荡在耳边的嗓音带着股蛊惑人的磁性,把人家小姑娘哄的五迷三道的,腿都要软了。
“不下楼也行,你来阳台,就是想你了,让我看看你,就看一眼,看一眼我就走。”
季窈根本招架不住,愣是按也按不住自己的腿,被蛊了似的小跑着到阳台。
林饶抬眼看着她,她在高处,他在低处。
眼神相对的一瞬,季窈就陷进了林饶的眼神里,他最好看的是眉眼,瞳孔漆黑深邃,看向她时,像蛊惑人的深潭,不掺杂性欲的色情意味。
透露着一股纯粹的深情,既像翻腾起来的江河湖海,又像将她围绕的凛凛暖意,干净不含杂质,却炙热的犹如烈日骄阳,莫名烫的她浑身发热,面色也瞬间涨红几分,连手心都抠出了汗。
季窈受不了的想,完了,她管不住自己了。
小姑娘站在阳台脑子发懵,双腿连带腿心某个不能言说的部位都发颤又发软,刚要颠颠的跑下楼,咬唇想起白天的事,就觉得实在丢人,又不想理他,就这么任由林饶站在楼下有一会儿。
楼下适时下雨,下的倒是不大,林饶站楼下,被细雨也淋了个透心凉,季窈一狠心,回屋里找了找,扔下一把雨伞给他。
人就又躲进屋里,拍了拍自己发烫的脸颊,继续装小鹌鹑不再出来了。
林饶沉默着,捡起那把hellokitty的雨伞,心都凉了,骂骂咧咧的,
“他妈的,小白眼狼越来越没良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