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公民在出生即拥有联邦身份,到了五岁就会进行联邦基因链检测,录入所在星系的医疗系统,如有变异或分化倾向的就会送到联邦直属名下的各星系医学研究院进一步检测。
银河星系所属编号为七,如果要到首都星的九号研究院,还需要再次调动资料。慈倪收到的,不仅仅是仇佑一从出生到第一次检测分化的身体状况记录,还有她从进入军校到毕业分配至军区服役至退役中每一年的各类指数报告。
唯一没有任何记录的,是她26岁退役那年,在猎星者、虫族、联邦舰队在合云星系发生混战时,六个月的空白。所有的检测数据在医疗舱据点被炸后停止了上传,最后的记录是她当天从医疗仓中醒来,一切指数将将回归正常。
仇佑一所在舰队由于医疗舱据点被定投爆炸而损失惨重,她所属的支队里,只有少数几个侥幸逃出了港口,四处伏击,清除落单虫族和猎星者的队伍。那时候和仇佑一呆在一起的、最能观测到她状态的,就是当时还是少尉的随既。
慈倪让助手去联系他,结果学生气喘吁吁地回来,说随既上午就已经带着紧急征召的几队哨兵回到军区了,大下午的,再跃迁一次已然来不及,星网联络又没法接通,想来是在屏蔽区执行工作去了。
慈倪就带着自己的助理组直接来到仇佑一抵达的住院楼。一群大褂白的蓝的,哐当哐当跑到全科诊断室,一头蓬松鸡窝头的慈倪还让助手帮她顺了顺衣服,几个助手过来七手八脚理了下,忍了又忍,还没分出一只抓抓她的头发,她就带着一脸“祥和”笑容冲进了敞开的门缝。
“”几个助手欲言又止,止言又欲,还是合上了嘴跟了进去。
诊断室里果然已经站着一个姑娘,扎个低马尾,应该是还没来得及修剪,拎着自己的档案袋站在诊断桌旁,在她们涌进房间的时候就转过头来看着她们,乖乖巧巧的样子,看着这群挤挤挨挨的脑袋还扬起了微笑。
真好看,真耐人儿。慈倪脸上的笑容愈发大了起来,嘿嘿嘿嘿地憨笑了几声,好不容易把咧到耳朵边的嘴角收了收,就看见背对着门站在窗前的身影转了过来。
”哎?你不还在军区吗,怎么又瞬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