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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房里。我正襟危坐地听着坐在身旁的人叨叨念念。
冷大……嗯,亦绝是个小心眼的人。
该怎么说呢……现在才知道这个人佔有慾超强,我都不知道他先前是怎么忍的。
我也才刚接受了他唄,他就对着我开始管东管西了。
还记得他方才动手就将我的外衣脱掉(靳墨的红薄衫),拿着它,严肃的说:「还给他。」
然后又说,往后不准我再喝酒、往后不准再我穿成这样、往后不准我打扮(他说这样别人会对我有企图)、往后不准我再为了他哭(刚才他有问怎么脸都哭花了)、往后不准我再离开他。
还一副,等我想到什么再补充上去的模样。
我虽然非常认真的听他训话,心里头却甜得发笑。等到他说完了,我才接着说:「那可以换我了吗?」
他停顿了一下,看着我。那表情就像是「我应该没有什么好挑剔的吧?」来人啊!这里有个自恋狂!
「嗯,你说吧。」结果又马上换了一副恭敬从命的表情。这傢伙也太可爱了!
「我只想说早些时候,是巧巧算计我,我根本没那样说她。」
亦绝浅笑了会儿,道:「我知道。」
「你知道?」知道还兇我?
「她只是个孩子。」说着,他抿嘴而笑,晃了晃头。
就算是个孩子,这样做还是很恶劣呀!我撇了撇嘴,还是心有不甘。「那、那花玲瓏呢?你要怎么跟她说?」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我对她本就无意,仅是歉疚之情。」
「可是她喜欢你啊!」
亦绝沉默了半晌,才又缓缓啟口:「我会给她交代。」
「什么交代?」我这是越问越紧张,古人对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都十分看重的吗?冷大……亦绝(一时很难改称呼)不会是想要脚踏两条船吧?
亦绝两只眼眸直直地看近我心坎里,黑瞳彷彿能将我望穿。他坚定的说了句:
「此生只钟情于你。」
咚咚──!我的心重重得跳了两下。
别说这种让观眾听得鸡皮疙瘩掉满地的话啦!
「我相信你就是了。」我有些羞涩的看向别处。
他微微一笑。起身牵起我,把我带到一旁的梳妆台。轻轻地将我头上扎的两只金蝴蝶拿掉。我的头发顿时散了下来。
「咦?」我发出疑问。这美美的发型一下就被摧毁了呀!
他只管拿起桌上木梳替我梳理头发。我看着镜中的自己愣了会儿,才想到他是故意这么做的。
我笑盈盈的看着镜中反射的俊秀身影,觉得自己真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了。
而后,他指了指床,要我先休息会儿。他说我的脸一直红通通的,看得他很难熬。
我问他难熬什么,他只说了句「傻姑娘」。然后,替我覆上棉被。
「等你酒醒,和我一起去宴厅吗?」离开前他问了我一句。是不是急着向人家证明,我是你的,其他人都不准动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