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主位的老头子念念叨叨了快半小时,他却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只想着下次要扮演什么角色才能和那女人再干几场,满脑子淫乱的黄色废料。
男人跺了跺手里握着的拐杖,一锤定音般下了令:“你明天跟我一起去参加宴会。”
听了父亲的话,悄悄蹭着屁股的池忆阑身子一僵,觉得莫名其妙:“去哪?”
“高家。”
“高家?高嘉樊?”男孩唰的一下站起来,猝然爆发的情绪令他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在抖,“我不去!我不要见他!”
他闹了脾气,转身就要离开,却被走过来的女人握住了肩膀,压着他重新坐下。
“怎么跟你爸爸说话的?没让你走呢,乖乖坐着。”女人秀丽的面容挂着虚伪的假面笑意,像个成了精的狐狸。一边说他的不是,一边摇着腰肢坐在中年男子的身边。软着身子贴上去,亲昵得不行。
池忆阑见她像个缺客的娼妓一样半倚半靠的窝进他亲生父亲的臂弯里,磨了磨后槽牙,心里忿忿恶骂她真是个骚妇。
“没什么好说的,不见就是不见。”
“你这孩子怎么犟啊?你爸都应下来了,你不去,不是驳了他的面子?”
女人一个劲儿的把矛头引到他身上,男孩不是个能沉住气的,听她这样说,心里久绷的弦啪的一下断了。
“他侵犯过我!你们又不是不知道!”男孩崩溃地喊了出来,清澈的眼睛攀上红血丝,含着脆弱的泪。
女人依旧是无所谓的态度,轻飘飘说:“那不是没成功嘛。”
“是只差一点点!要不是有人救了我,我早就被强奸了!这是不幸中的万幸,我感谢那个救我一命的好心人,但犯罪未遂绝不是原谅他的借口!”被迫回想起当时的情景,整个胸腔都被恐惧占满。无力感充斥着他的身躯,像是被死神扼住了咽喉,几近窒息。
身旁的男人身子抖动了一下,似是要开口说些什么。女人敏锐地捕捉到他的情绪波动,抢先开口:“他是个alpha,当时处于易感期,又被你个oga碰上,当然控制不住……你不要怪他。”
“不怪他?怪我咯?怪我身来就是个被alpha当成泄欲工具的oga,这辈子最大的价值就是活在他的胯下被他侵犯!”
“忆阑!”男人跺着手中拐杖,厉声喊道他的名字。
然而男孩早已被绝望的痛楚刺激得遍体鳞伤。他什么都听不进去,只大睁着通红的双眼,忍住不值钱的泪,尽情发泄内心所想:“如果oga出生的唯一使命就是被当成活体充气娃娃和人形生育机器,那我不要当oga,不要出生好了!”
“他有易感期,我也有发情期啊!没有固定伴侣替他泄火就好好吃药,管不住下半身就把自己锁进屋子里不要出来祸害人间!被世人嘲讽成除了发情一无是处的淫荡母狗的oga我,都懂得绝对不能朝着爱人以外的人释放信息素。只要生成这个性别,便可以被捧臭脚,什么狗屁能力都被吹得天花乱坠的alpha,却只想着到处发春,拿天生相克的信息素压制我。坏就是坏,贱就是贱。你们是非不分,就做你们的睁眼瞎,我只管过好我想要的人生!”
最后一句他几乎是吼出来的,骂完就脱了力,两眼发黑。一路扶着屋中摆设,脚步飘忽,跌跌撞撞地挪回房里。
女人还想说他什么,旁边的男人却沉默着低下头,松开镶嵌着蓝水晶的银柄黑手杖,双手扶额,叫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她只好识趣的闭了嘴。什么多余的动作都没有,默默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