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杉不知道什么s、k9,也不想懂。他做过最出格的事情就是违背了自己身为拥有致孕器官的男性beta的天生使命,被一个属于“最合适生育”性别的女孩哄上床操干。但是舒晚荻在“性爱”一词上总是以爱为先,因为做不到给他一个真正的名分,又不想表现得像个为性而性的浪荡者,于是总是喜欢从别的方向弥补。
比如温柔得能把人化开的前戏、亲他的嘴唇吻他的指尖、黏黏糊糊地抱着他、尽可能地触摸他、凑在他耳畔,鼓励他、夸赞他、感慨自己着迷于他……
和她做爱很舒服,哪怕这种体位违背了那个非性器官的正确使用方法,但她懂得如何挑起一个冷淡之人的欲望,照顾到他奇异的敏感点,把最好的全部都给他,所以他并不反感,甚至可以说享受她的爱抚。
舒晚荻让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有被人尊重,他其实很受她喜爱,他俩恩爱到不行,就像两片湿漉漉的纸巾,纤维素模糊粘合在一起,怎样也分不开。
分开即死。
所以尽管他每一次交往申请都被驳回,每一次占有欲都会碰壁吃瘪,哪怕她总是在别人和他之间率先放弃自己,他也还是会重新打起精神努力追上她的背影,跟个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傻子一样,没有任何觉悟,一条路走到黑,固执又坚定的非她不可。
无论如何,他们总会在一起的。
因为他们是如此相爱。
不知道持续了多久,那边门再度开启,三个女人嘻嘻哈哈结伴离去,徒留满屋狼藉和疲惫倦怠的男孩。
他看见那个男生坐回沙发上,背脊弯着,身体细细抽搐,似是还没缓过劲来。
再过了十来分钟,前来打扫卫生的服务员被他招了过去,唐日初将一卷大额纸币塞进对方口袋里,同时嘴里念念有词,应该是在吩咐些什么,服务员弓着身子侧耳倾听,一边点头,一边将口袋里的外快藏得更深一些。
交待完后唐日初掏出手机操作了一番,递给服务生,那人连忙接过,等待一阵后开始对着屏幕说话,还时不时观察一下“雇主”的表情。
估计是开了免提,但距离较远,尧杉听不清内容,只能勉强看见他们的动作。
电话挂断后,服务员便离开了包厢,唐日初待在原地没动,尧杉思忖片刻,跟着服务员走了。
服务员以唐日初的名义开了间楼上酒店的房间,尧杉绕过去装作排队的样子,全神贯注搜集着信息,在人走后立马订下了他隔壁的房间。
酒店的隔音一般,墙体也不厚,尧杉房门虚掩,一直有在认真偷听墙角。不过除了最开始男孩开门进房的声音,他没再听见任何的有用信息,直到远处传来醉汉们不清醒的吵闹,他才关上了房门,规避风险,免得被惹祸上身。
这次他没等多久,再度听见了动静,应该是有人进了唐日初的房间。
他打起十二万分精神仔细谛听着,之后就是“咚”的一声闷响,似是有人摔倒在了隔音地毯上。
他有种不好的预感,于是提起备好的工具包放轻脚步摸过去,惊讶的发现门居然没有关紧。
踌躇一会儿,抱着自私的小心思,他还是决定潜进去尽可能多的留存一些证据,好让舒晚荻和他的关系断得更干脆利落一点。
尧杉站在门口没看见沙发茶几处有任何人的身影,于是便猜测他们都在大床那块待着,玄关那一截过道正好是对方的视线盲区,他决定赌一把,只要情况稍有异常他就及时退出来,谨慎点应该不会被发现。
然而当他侧身从敞开的门缝里偷偷潜入房间内,那些不曾听见的对话都变得清晰可闻,他听见……
他为什么听见了舒晚荻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