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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泽瑞还在等她的回答。

他铺平被子,盖在岑溪身上,又轻声问了一遍,“结婚,可以吗?”

不就是假装么?谁不会。

&ot;会结婚的。&ot;岑溪从被子里伸出自己的手,碰了碰他的手臂,声音有些哑,&ot;已经很晚了,睡吧。&ot;

陈泽瑞的心情肉眼可见地放松下来,去厨房端来温水,喂她喝了一点。

&ot;客厅的落地灯坏了,明天下班以后不要约别人,我们一起去逛街,买一个新的。&ot;

&ot;落地灯让陈姐去买就好了,下班有点累。&ot;

&ot;去吧。&ot;陈泽瑞很少要求她一定去做什么事,今天却格外坚持,&ot;我们很久没一起出门了,明天顺便去吃你上次想去的那间餐厅,我去试过,是你会喜欢的味道。&ot;

她很想去的餐厅。

岑溪有把一切都告诉他的冲动。

客厅之前用的那个型号的落地灯缺货,短时间内不会再调货。

导购给他们介绍了另外一款类似的,岑溪看出他的遗憾。

&ot;干脆等一等,官网补货再买。&ot;

&ot;不用,就这个吧。&ot;

&ot;可是你好像不喜欢它,为什么要买,以后看见它,会不会后悔没有再等等。&ot;

&ot;不会,它和客厅的风格也很搭。&ot;

&ot;只要合适,不喜欢也没关系吗?&ot;问出这些话,岑溪觉得自己在自虐。

&ot;它很好,这里没有比它更合适的。&ot;

落地灯很好,岑溪也很好。

落地灯和岑溪,都是最佳选项。

结完账,他一直牵着岑溪的手,今天的话格外多。

&ot;后天我们早点回家,妈看见你会高兴的。回去要记得看一看给她选的胸针,不要说错款式。对了,那天买的手链,一直忘记拿给你。&ot;

&ot;周四先请假,民政局的人可能会有点多……&ot;

岑溪到后来已经集中不了精神听他说话,浑浑沌沌,也不在意走到哪里。

扶梯前,她突然松开陈泽瑞的手,一步步后退,看他回头寻她,却被人潮推搡着远离。

十九

原来告别的感觉,是心脏瞬间空掉。

岑溪没有立刻离开。

她想确认,自己如今能够接受到哪一种程度的分离。松开手会不会难过,看见他脸上出现茫然无措的表情会不会舍不得。

站在原地仰望,远处的陈泽瑞已到自动扶梯中央,他逆着人群,举起手机示意岑溪接电话。

&ot;站在那别动,等我下去找你,很快。&ot;

岑溪试图从他的话里听出一点点着急,或是生气。但他总是这么冷静。

她很累,不是身体上的疲惫,是突然找不到能够支撑自己去回应外界刺激的那一股力量,在某一刻,她似乎丧失组织语言的能力。

沉默着与他隔空对望,而后很轻地摇头。她知道陈泽瑞能看见。

盯着地面的纹理朝外走,她全然放空自己,漫无目的,哪怕听见他的声音也没停下。

没走太远,甚至还没能走出商场,陈泽瑞追过来,从后面握住她的手腕。

冲击力太强,她踉跄一下,差点没站稳。不用回头,她能认出陈泽瑞身上的味道。

他的手收得很紧,岑溪甚至觉得手腕钝钝的痛,&ot;不是让你站着别动,在那等我。&ot;

&ot;人好多,我想先回去。&ot;

“以后不许这样。突然发什么脾气,一声不吭,说走就走。”

“嗯。”她闭上眼睛,主动转身,伸手环住陈泽瑞的腰,脸颊贴在他的胸口,“不会了,是最后一次。”

这是最后一次。以后不许再脆弱,不许再依赖他。

陈泽瑞并没有太在意这个小插曲,在岑溪的坚持下,他们直接回家,取消在外用餐的计划。

因为原先不准备在家吃晚饭,冰箱里剩下的菜并不多,好在两人都不挑,用白天剩下的肉和青菜煮了两碗面,凑合一顿。

&ot;今天的晚安吻呢?&ot;

岑溪躺下之前,听见他在卧室门口问。

吃完晚饭,她先行回来洗澡,陈泽瑞留在厨房收拾。

&ot;没有。&ot;她干脆地伸手关掉床头的灯,卧室骤然变暗,门口倚着的身影也模糊起来,&ot;你还没洗澡呢,好脏,不给你亲。&ot;

几乎是说完这句话的下一秒,岑溪便睡着了。

她记得自己好像很久没做过梦,好的坏的都没有,也可能是因为醒来的瞬间梦境就被遗忘,没在她的记忆中留下痕迹。

这次的梦境如此清晰,让她觉得很新奇。

梦里的场景很简单,是咖啡馆里她常坐的那个位置。程敏敏坐在她对面,手舞足蹈的,看起来很兴奋。

岑溪希望自己醒来能记住这个梦,因为程敏敏用了一个很有趣的词形容陈泽瑞。

如果能记得,她一定要告诉程敏敏。

「陈泽瑞是什么傻白甜吗?你都这么明显的要分手了,他还想着结婚生宝宝。」

不是的。岑溪想告诉她,陈泽瑞才不是什么傻白甜。他聪明得要命,在什么年纪做什么事,规划得清清楚楚。

在上学的年纪,出色地完成学业,毕业后一心工作,不靠父辈庇荫。几年以后,工作稳定了,就找一个女朋友谈恋爱,然后结婚。

他今年28岁,据他母亲说,在她在这个年纪的时候,陈泽瑞已经在幼儿园滑滑梯了。

所以他才不是傻白甜,他只是也想拥有一个会去幼儿园滑滑梯的小不点。

梦境颠三倒四,没有什么逻辑可言。

场景又从咖啡馆变成沙滩,她赤脚漫步,脚底的沙子很烫,身后阳光蒸得她浑身燥热。

浪花汹涌拍至岸边,海水起起伏伏,渐渐晃得她头晕,岑溪觉得阳光下波光粼粼的海面刺得她眼睛生疼,无法思考。

思绪越来越飘忽,身体却越来越沉重。

&ot;唔……&ot;

她睁开眼的时候,陈泽瑞好像已经肏了她一会儿。

身后的喘气声很重,按住她小腹的手臂上布满汗水,有点热,还有点黏糊糊的。

他的腰腹持续发力,在她身下捣出噗呲噗呲的水声。

&ot;梦到什么了?&ot;

二十

岑溪口干舌燥,睡裙还挂在腰间,被撞得不住摇晃。

她根本听不清后面的人在说什么,只能随着肏入的动作收缩穴道,嘴里无意识地轻哼。

&ot;嗯?&ot;他又问,声音听起来格外缱绻,陷入浓重的情欲,&ot;睡觉都在笑,是什么梦?&ot;

见她睡得好,陈泽瑞今晚原本没打算做,扰人清梦太不礼貌。可不知道她梦见什么,笑起来实在太漂亮。他没忍住。

插入的时候,岑溪没挣扎,下面湿得很快,穴里吐着水把龟头含进去。

粗胀的茎身挺入时,撑得她有点痛,也只是微微张开嘴,皱着眉头呻吟,看起来特别乖巧。

不慎肏重了些,岑溪好像意识到了身体里的异样,难耐地哼唧,带了哭腔。

水声粘腻,肉体碰撞纠缠的声音像催情剂一般,引出她体内更多的潮热液体。

她终于清醒。

&ot;是什么…我不知道……唔好热……&ot;

岑溪努力睁大眼睛,试图听懂他的话,可无论怎么努力,都好像还在梦里,只能听见说话的声音,没办法理解话里的意思。

&ot;嗯…里面好湿,你身上出了很多汗,做完再给你擦。&ot;

没醒之前,她的穴就一直在吸,顺着抽出的肉茎往外流水。

内里的褶皱被撑得舒展开,很湿,很热。

她声音懵懵的,娇气地哭吟,&ot;好像坏掉了……&ot;

&ot;是什么坏掉了?&ot;

陈泽瑞在她耳边轻声笑了一下,声音听起来很坏,下半身保持一个频率,密集地抽送。

她受不了,觉得自己的肚子被顶起来,又爽又痛,&ot;是我…我坏掉了,好难受……要尿出来了…&ot;

潜意识告诉她,现在必须马上去厕所,可力气全部都被猛烈的撞击抽走,身体完全被控制住,动弹不得。

他的力气大到好像要将她碾碎,生生揉进怀里。

&ot;不是坏掉了。&ot;他使坏,伸手到交合处,按住阴蒂轻轻打着圈揉,声音像给婴儿把尿,&ot;嘘……可以尿。&ot;

在意识到发生什么事前,她的身体先一步做出反应,敞开穴颤颤巍巍地承受他用力的进出。

&ot;今天好乖,全都吃进去了。&ot;陈泽瑞很享受她的主动,从后面咬住她的耳垂,啧啧含弄,肉茎被她绞得很舒服,&ot;溪溪……流了很多水,今天真的好热情。&ot;

肉茎直直插进去碰到最里面的小口才撤出一点,如此还觉得不够尽兴,捞起她乱蹬的腿,屈膝圈在胸前,更方便他压住臀部,在后面从上往下连根凿入。

&ot;太重了…呜呜……&ot;

他做爱没什么技巧可言,靠的是一身蛮力。

手指使不上力气,攥着的床单一次次从手中滑落,只能无助地攀上他的手臂试图稳住自己的身体。

小腹又酸又涨,有什么东西快要控制不住地泄出来。

兴奋时她身体的反应无法控制,甬道在操弄中不停歇的往外喷水,交合处湿淋淋,让他进出的动作更加顺利,次次深入到底。

&ot;下次不带套,直接射进去好不好,全都灌进子宫里,呃……别夹,放松。&ot;

岑溪浑身都被肏软了,爽得发出类似尖叫的声音,可听见他说不带套,吓得瞬间夹紧大腿。

她仰头大口喘息,想拒绝,脱口而出的却只有一声接着一声,连续不断的甜腻娇喘。

高潮来势汹汹,快感堆积到某个点生出巨大的空虚,而后瞬间被填满,全身的感官都汇集到小腹,爽得直哆嗦。

“射、射进来了么不可以…”

他闷声抽送,紧致的穴肉裹住茎身,越绞越紧。

快射出时甚至连抽动都很困难,只能用手掰开穴口,用力耸动,数次深入后才浑身舒爽的低吼,尽数射进套里。

岑溪没能控制住,淅淅沥沥尿在他的手里。

&ot;尿了好多,岑溪,你被我弄脏了……&ot;

她不愿意面对,捂着脸哭。

等到呼吸平缓下来,陈泽瑞抱起岑溪走进浴室,清洗两人身上乱糟糟的液体。

她眯着眼睛,懒懒地趴在浴缸上。

&ot;不要睡,摔进浴缸会呛到水。&ot;

他很认真地擦沐浴露泡沫,手掌力道适中,按在岑溪赤裸的后背,她舒服得昏昏欲睡。

这个夜晚最后的记忆是在床上。

她睁开眼睛,看见陈泽瑞正往她的无名指套钻戒,神情看起来无比虔诚。

&ot;午休要给我打电话,和以前一样。&ot;他的吻落在手心,&ot;陈太太。&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