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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他们筹措费用买机票、办护照,又因为是穷学生无多馀的钱玩乐,仅仅在比赛前一天到达,出发前调整的时差到了当地还是有点不适应。

决赛地点在u国一座大型专门展出演艺活动的艺术公园里,据说这里举办过非常多次的服装周,z校以服装设计系闻名拥有独厚资讯,每季的服装周相关报导与杂志系上学生都能很快的欣赏到,郑理自然不陌生。

不陌生归一码事,亲眼所见又是另一码事,郑理刚下飞机的不适在见到场的后立即烟消云散兴奋的在台前来回巡视,t字型伸展台尽头矗立三张大型看板。看板的花样十分雅致,接近浮水印般的彩画丹青,在不突兀又不破坏画面的丹青中央镶着比赛名称以及主办单位名字。伸展台本身的踏板为避免抢夺风采还是使用一贯的白。

伸展台实际高度仅约十公分,檯面两侧的观眾席依次增高,直至最后一排能在高处欣赏不被前方遮挡。在舞台的后方就是所谓的后檯了。

高梓齐这才知道,为什么顾昔出发前千叮嚀万嘱咐要他把郑理给拉住,他那学长眼睛一入会场就跟飞走似的拉也拉不回,恨不得趴在所有事物前面好好专研一番。

一入后台两人身分立刻互换,高梓齐学弟看见后台旖旎身姿上的各式花样给机伶的清醒,郑理只好一手抓着背包一手抓着高梓齐到达工作人员所指示的位置上。模特儿们已经到了,他们的作品正披掛在位置旁的衣桿上,人员到齐只等他们跟造型团队沟通。

事情一来,高梓齐再怎么不捨转移目光还是沉淀下来认真协助模特儿们穿戴服饰。另外郑理习惯把所有资料都被齐的习惯──从资料上找到的发型彩妆以及他们在学校找模特儿试妆时的照片全都列印出来──便于他们直接与造型师沟通,不然等他们用差强人意的外语能力沟通完毕彩排都结束了。

后台充满各式嘀咕声,比得是汉服设计,多数的设计师跟模特儿即便不是讲华语也存有华人血统,各个黄皮肤黑眼睛,大大减缓了郑理和高梓齐的不自在。

「这个梳高一点,等等在这边插上这几朵花。」

「全梳光吧……还是瀏海好了,太阳穴边留两鬓,大概过眉骨,耳鬓两绺垂到下顎。」

「这个发型的前垂髻部分我想改用假发,下缘整齐再贴上花鈿,对这样。」

「……椎髻简单就好。」

郑理忙碌时高梓齐也没间着,他把每一件作品都从头仔细检查,深怕有任何一点瑕疵,并教学模特儿们穿脱他们身上的汉服。

汉服穿脱样式比一般成衣复杂,先着上下三件内衣,再着中衣的衫子跟衬裙,最后是外衣跟发型,单单穿在上半身的就有四件,下身内着袴(宽松没有裤襠的内裤,跟长裤一样),中着衬裙(一件简单的裙子),外着儒裙或长裙,里里外外穿完放在现代就成了颗大肉粽,还好这时节微凉,场内又大方吹送冷气,郑理自己在做的时候也曾无耻的试套过,热得满身大汗,此时模特儿们的敬业令他十分佩服。

「好了,完成!」高梓齐学弟教导完最后一位穿着〈梦清莲〉的模特儿,满意的站在对方面前欣赏宛如从仕女图中走出的古典美人,着迷的表情惹出模特儿们骄傲欢乐的笑声。忽然间害羞的搔搔耳后,眼睛不知该往摆。

彩排看似简单实则繁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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