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这里?」
一早,净雅看到燄玥从水芳厢走出来,口气不佳地问道。
燄玥冷淡地回答:「这是皇宫,朕出现在哪都是正常的。」
「哼。」净雅不打算继续说下去,打算直接绕过他,走进水芳厢。
在净雅离去之前,燄玥说道:「别让她知道,我来过这里。」
净雅沉默了一下,随后答应他:「我知道了。」
净雅走进屋内,看到红铃已经起床了,她将饭菜摆放在桌上。
宿醉的早晨,她头痛欲裂,甚至想不起来昨晚发生什么事情了,亦或者她根本不敢想。
走进寝房的净雅,当然没有忽略碎了一地的酒杯瓷块,她斥责道:「身体不好,还敢喝酒!」
红铃疲惫地一笑,儘管睡了一夜,睡得极熟,但身子依旧累,但是她已经习以为惯了。
听着净雅斥责的声音,竟也成了一种另类的习惯。
「喂,你到底有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
净雅怀疑眼前的女人根本不把她的话当作一回事。
「有、有。」
红铃下床,盥洗好后,准备用膳。
净雅看着红铃夹了几道菜,越看越不顺眼,又骂道:「还有,你也吃多一点,吃那么少做什么?」
「吃太多,吃不完。」
当红铃吃完第一口饭时,突然感到一阵噁心感。
看到红铃不对劲的样子,净雅赶紧问道:「怎么了?」
只见她将刚吃下的食物全吐出来,这几天,这样的情景已经重覆很多次了。
红铃勉强开口:「没事。」
净雅气急败坏:「怎么可能没事?」
红铃给她一个微笑:「这是我的身体,我知道是怎么回事。」
她斥责道:「你要不要你的身体了?」
其实,红铃已经没有力气听净雅的怒骂声,只是净雅的这句话,让她好熟悉,似乎以前也有个人对她吼过。
是谁呢……对了,是崇。
只见眼前的景象越来越模糊,最后迎向一片黑暗。
「红铃!」
红铃的身体越来越差,净雅赶紧请御医,可是每个诊治红铃的御医都摇头,认为这是心病以及长期累积的疲累。
今天,净雅请来皇宫中医术最好的御医。
净雅紧蹙眉头,询问神情凝重的康大夫:「她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康大夫仔细地把脉:「娘娘服用毒药有一段日子了吧?」
红铃愣了。
康大夫皱眉:「老夫等会儿开帖子,请娘娘按时服药。」
红铃对他并不陌生,她由衷地感谢道:「谢谢你。」
他曾经诊治她的手,这次又替她看病。
康大夫笑了:「这是老夫的职责。」
只是,眼前的女人大概凶多吉少了,儘管如此,他没有说出口。
康大夫对站在一旁的净雅说道:「麻烦你了!」
净雅在离开之前,口气非常恶劣地命令道:「给我好好休息,不要给我下床!」
红铃无奈,乖乖地躺下,盖上棉被:「好。」
看到红铃闭上眼睛休息后,净雅才随着御医离开厢房。
关上寝房的门后,康大夫对净雅说道:「她的身子恐怕撑不久了,旧病没医好,又接着被下毒,而且这毒和病都顽疾……唉,难治。」
净雅恶狠狠地瞪了康大夫一眼:「这是你的问题。」
康大夫早就知道净雅的个性,不恼怒,只道了一句话:「病根在心。」
这种话通常没法用来说服净雅,她凝视康大夫的脸庞上满是岁月痕跡的皱纹:「白费你活了那么久,居然把心病当作藉口说难医!」
康大夫无奈,只觉得眼前的女人跟皇上简直一个样!
果然,怎样的僕人就有怎样的主子。
狐狸脸的裴飞露出一丝凝重:「这究竟怎么一回事?」
李格紧蹙眉头,双手叠在胸前:「这阵子净雅老是请御医往水芳厢去。」
「你没问她发生什么事情了?」
「她很少踏出水芳厢。」
这次,就连燄玥也无法继续漠视下去。
燄玥的脸色风雨欲来,心情沉到了谷底,语气差到极点地命令道:「裴飞,你去调查清楚。」
「我知道了。」
裴飞马上前往水芳厢查探红铃的状况。
在裴飞离开之后,李格问道:「该不会是生病了吧?」
燄玥紧蹙眉头,非常担心红铃的状况:「那傢伙一生病可没完没了。」
李格凝视燄玥,难得他如此烦躁。
「将证据找出来之前,你打算这么晾着红铃吧?」
燄玥看向李格,理所当然地回答:「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伤害。」
李格睨着燄玥,心想道:「这傢伙真嘴硬。」
裴飞躲在树梢,发现水芳厢被水禹所监视,来往的僕人中大部分都是水家的人。
「嘖,骯脏的男人。」
以迅速的速度跳进厢房内,看到净雅的身影。
裴飞唤了她一声:「喂。」
在裴飞躲在树梢上时,净雅早就注意到了,讽刺般地嘲笑:「哼,今天倒是换人了。」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