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红杏摸脸玉郎心动(1/2)

青奴回了公主府,将在施秉巷中所见的一切告知姬岑。

姬岑皱眉,想了一会,“朱蓉蓉怎么会和江过雁也发生牵扯?还有求于他?怎么?她难不成想脱离玉家?”

青奴道:“奴才听玉九夫人所言,似乎是要帮江过雁拿什么东西,至于是什么东西,她并未明说。”

又提醒:“丁香姑娘询问江过雁有关‘她家郎君’的安危。”

“她家郎君?”姬岑讶异:“什么郎君?她不是玉歆一直留着给晏弟的女伶吗?”

青奴想了想,道:“这可不好说,毕竟,半年前,太子殿下拒绝过玉廷尉,玉廷尉兴许将丁香送人了也说不准。”

“既是送人?丁香又怎会还在玉家?”

“那自然是又要回来了呗,玉廷尉怎么也不会愿意得罪太子殿下的。再说了,公主殿下也知晓玉廷尉私底下可是有‘貔貅’之称,只吃钱不吐钱,丁香姑娘既然心系她家郎君安危,想来,她家郎君定是遭玉廷尉所害了。”

“人已经死了吗?”

青奴面露难色:“这个奴才可说不准,江过雁亲口说人还活着,但奴才也不知真假。”

姬岑道:“你这段时间继续跟着朱蓉蓉,看她到底是要拿什么东西给江过雁。”

“至于有关丁香的事情,你叫奚奴去查。”

青奴道:“好,奴才这就去找奚奴。”

他明面上是公主府的面首,实际上是姬岑的暗卫爪牙,而奚奴平日里则负责帮姬岑专门做一些收集情报的事情。

因着与姬晏相看两厌,小红杏现在上午都不去蹭课了,任由姬岑怎么劝都没用,末了,姬岑只好一个人去看她心爱的表哥了。

到了下午,小红杏每日都会去湛园找玉无瑕学作画。

天气越来越闷热,她又是个耐不住热的,成天里看着跟盆枯萎的花一样,快要凋谢了。

玉无瑕盘腿端坐着,好言相劝:“心静自然凉。”

小红杏苦着一张脸,了无生气地趴在地上,手抓着玉无瑕的衣摆,嫌弃道:“夫子家好穷,连盆冰块都不舍得拿来给我用。”

玉无瑕浅浅一笑,抽出衣摆,“你体质寒凉,这才五月天,不能这么快用冰,对你身体不好。”

初篁与翠篁拿着羽毛扇,站在两边给她扇风。

小红杏来回打了个滚,坐起身,双手挥开羽毛扇,“别扇了,越扇我越热。”

翠篁与初篁只好停下。

小红杏抬手一抹下颌,满手都是汗水。

她不停碎碎念:“我热我热我热……”

双眼逐渐涣散:“热到都没心情学习作画了。”

玉无瑕见状,拉过她一只手搭脉,半响,松开后,对初篁道:“江夫人肝火太旺,你下去煮点凉茶过来给她喝。”

初篁道:“好的。公子。”

小红杏更难受了,嚷嚷道:“我不要喝凉茶!那么苦!还要趁热喝!”

玉无瑕淡声道:“不许任性。”

小红杏跪立着,膝行过去,蹭到玉无瑕身边,半边身子都依靠在他臂膀上,脑袋蹭着他胸口,黏黏糊糊地撒娇,语气听起来委屈至极:“夫子,你不疼我。”

说着,她呜呜哭起来,“我真是个苦命的学生,遇上一个小气鬼夫子,不肯给我用冰也就算了,还要逼迫我喝苦药。”

玉无瑕听她好似哭得半真半假,心下不定,不知她是否只是干嚎装哭,低头一看,小红杏脸颊晕着两团热出来的红云,他抬手一摸她脸颊,蹭了满手的细汗,他无奈地叹:“果真热成这样?”

小红杏两只杏眼好似升起一层水雾,可怜兮兮地仰头看着玉无瑕,眸底盛满细碎的光亮,泛着恳求的色彩。

“我真的好难受,快要死掉了一样。”

玉无瑕拿张丝帕给她擦脸上汗水:“你为何这般娇气?怎动不动就言死?”

“你给我冰块,我就不言死了。”

借着丝帕遮挡,小红杏小心翼翼地用小尾指勾住他尾指,轻轻扯了扯:“求求你。”

玉无瑕心道,若想改变小红杏的生活习性,一下子是急不得的,须得缓缓图之。

“翠篁,去冰窖取半盆冰过来。”

翠篁诧异地看了玉无瑕一眼,显然是没想到他会心软,愣了一下,道:“是,公子。”

玉无瑕看向候在门边的林菁:“林菁,你去外头买点蜜饯回来。”

林菁买蜜饯买到都轻车熟路了,点头道好。

小红杏这下终于恢复元气了,她直起身子,双手握拳,欢呼道:“好耶!夫子真是个大好人!我又有心情学作画啦!”

见她这么快恢复生气,玉无瑕不禁疑心她刚才是在故意扮可怜博同情,心中不由暗自懊恼,自己对她太轻易心软妥协。

小红杏见他神色,看出他心中所想,杏眸一转,有了坏主意,她噔噔噔跑到桌边坐下:“夫子,我今日想画你。”

这下头疼的人换成了玉无瑕,无心再想方才小红杏骗冰的事情,他面上一本正经地道:“你技艺还不成熟,学画一途,应当循序渐进,今日画石头为妙。”

说着,他站起身,想要去外头捡几块石头进来,路过桌子的时候,小红杏拉住他手:“不要,我今日就想画夫子,其他东西都没有兴致。”

她跟着起身,按着玉无瑕重新坐下,“夫子,你坐在这儿,我帮你画肖像画!我这一次一定把你画得惟妙惟肖!”

她兴致勃勃地坐回去,拿起狼毫,刚沾好墨水,抬眸望一眼玉无瑕,低头就想开始动笔。

玉无瑕面色无奈,开口问:“夫人,你当真看清楚我长什么样子了吗?”

小红杏一边画,一边道:“看不清楚。”

玉无瑕被她这种理所当然的态度一噎,皱眉问:“你短视症如此严重?隔着一张桌子,你都看不清楚我的脸庞?”

小红杏抬头嘿嘿笑,浑不在意:“反正能看个大概就够了,你长了两只眼睛,一个嘴巴。”

玉无瑕额头滑下三道黑线,忍不住出手摁住小红杏的手,小红杏不解抬头:“夫子作甚?”

玉无瑕松开她手,略有点不自然,“……你先过来,仔细看清楚我长什么样子,待会再动笔。”

小红杏问:“要像看鸡蛋那样看满足足一刻钟吗?”

玉无瑕犹豫一瞬,点头“嗯”了一声,起身去柜子里拿沙漏。

小红杏高兴地将狼毫搁下,欢呼道:“太好了!我终于可以一直盯着夫子看了!我要看两刻钟!”

听她说“两刻钟”,他将计量一刻钟的沙漏放下,问:“你果真要看我两刻钟吗?你性子跳脱,怕是会觉得无聊。”

“不会不会!我喜欢夫子这张脸,我愿意看你一辈子!”

她跑到柜子前,将最大的那个沙漏拿出来,玉无瑕阻止她,哭笑不得:“这是计量一个时辰的。”

小红杏抱紧大沙漏:“那就看一个时辰!”

“这可不行,看一个时辰,那你今日下午就没空作画了,如此一来,岂不是白白看我一场?”

小红杏不假思索反驳:“怎么会白看?我说了嘛,我愿意永远看着夫子,一辈子都不会厌倦。”

玉无瑕只觉她口无遮拦,说出的话总是带着几分暧昧的撩拨之意,叫他无可奈何。

他只好强硬拿过她怀中的那个大沙漏,转而拿出计量两刻钟的沙漏,摆放在博古架上。

“走吧,去桌子那边。”

看他径直走回去的背影,小红杏气得“哼”了一声,“夫子真讨厌!连那么好看的皮囊都不舍得给我多看两眼!”

玉无瑕盘腿坐下,不解风情道:“世人皮囊之下,皆为森森白骨,我亦如此,无甚好看的。”

小红杏“哈”了一声,跑他面前,叉腰问:“那你现在盯着我,跟看一个骷髅架子一样,没区别是吗?”

玉无瑕看她气势汹汹的样子,心知若是说出心中话,她定要生气,只好换个好听的说辞:“你有血有肉,我怎会把你当骷髅架子看待?莫要胡思乱想,坐下吧。”

小红杏怀疑地盯他几眼,玉无瑕始终面色平静,半响,她只好满腹狐疑地坐下,“好吧,暂且相信你的鬼话。”

玉无瑕无奈一笑。

小红杏跪坐着,仰头直直望着玉无瑕的脸庞,伸手揪住他脸颊肉肉:“不要笑,你笑了,我更加看不清楚你长什么样子了。”

玉无瑕简直被她搞到没脾气了,将她手拿下来,正色道:“好,从现在开始,我不动,也不笑了,你且认真看我。”

小红杏深深点头,瞪大两只杏眼,直勾勾盯着玉无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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