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波罗,不是会因为拒绝就放弃求爱的神。
这在他诸多爱情传说里就可见一斑。
南铃,很难想象地同时被阿波罗和雅辛托斯一起缠上了。
什么父子井兄弟井,怎么还有男酮情侣井!离谱啊哥!
终于靠着叁寸不烂之舌送走了阿波罗,南铃奄奄一息地趴在石台上,一想到接下来的依然无法躲开的求爱,只觉得身心俱疲。
作为一个铁血纯种互联网时代下的人类,她的画风和希腊神话的风情格格不入……既无法倔强地化作树木不染情爱,也无法傲然拒绝求欢,甘愿背负神恼羞成怒的诅咒……发生肉体关系后,她和阿波罗也就卡在一个暧昧的位置上,不上不下,如鲠在喉。
本想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的宅,对于神明热烈又莫名其妙的追求手足无措。
这种状态,不像一开始面对赫尔墨斯,会陷入说不出的,迷瞪瞪的心动和喜欢里。那种有些忘我的沉浸式体验和心动,随着阿瑞斯和宙斯的一层层洗礼和远超常人接受度狗血的床板戏后,南铃彻底把这个神话世界当成一场游戏。
既然是游戏,那么npc在结束任务后还跟自己有牵连,就显得很麻烦了。
南铃冥思苦想,和宅男兄讨论良久,终于有了个灵感。
她决定立刻扮演一个符合奥林匹斯神话画风的庸俗女人。
那种既要也要又要还要,完成了一点才能见个面,完成所有才能考虑要不要处对象的,所有神话世界屡见不鲜的经典rpg任务发布者!
也就是类似于竹取公主,公主女神女巫勇者的牛郎家的老牛那样的事逼!
这天阿波罗来追求她,南铃一脸平静地表示想要一个金元宝。
“黄金做的,一整个的,两边翘起中间也鼓起,圆圆的。”南铃这么跟阿波罗比划金元宝的形状,表情忽然虔诚了起来:“您能为我做一件来吗?我记得,黄金是您的象征之物之一,我想先从熟悉和您有关的东西开始,一点点习惯您的追求……”
没想到阿波罗表情却有些微妙,跟着比划了一下那个形状:“这样?”
“倒也、倒也没有那么长那么大,中间没有很突出!”南铃疯狂比划:“我们穷狗只是想要点黄金,毕竟您追的那么热情,我其实也有点感动,相用庸俗的金钱撼动一下这颗被您日麻了的心……”
阿波罗被她说的一下没憋住,呛得连咳好几声,旋即笑起来。
“南铃,你真是……你真是……”
光明神微微颔首,而南铃注意到他耳根居然有些泛红。
“我会依据你的描述,用黄金亲手做一件你想要的那个东西的。”阿波罗一边说着,一边捂住了下半张脸,只露出那双蔚蓝的眼眸:“……然后呢,你还想要什么?”
南铃被他突如其来的脸红和害臊模样搞得莫名其妙,完全不明白他在害羞什么。
她干笑两声:“您先做,您先做得出来再说。”
光明神看着南铃明显敷衍的态度,又好气又好笑——他上前一步,捧起南铃的脸,亲了亲她的额头。
社恐少女在害羞之前先一步感到尴尬。
“南铃。”阿波罗低语着她的名字:“我真的喜欢你呢,你要知道这一点。”
这位司掌法规,代表一定理性的神明略显气恼地啃了一下她脑门,“即便最终也是一次又一次拒绝,至少也要有一次直面我对你的感情吧。哪怕我对这种事很有耐心,也是会愤怒的。被光明神选择的爱人,除了死亡不用害怕任何人,甚至神——那些席卷你的风暴已经远去了。”
南铃捂着额头,从加快的心跳里找回了自己想凹的人设:“那就请您再有耐心一点。等我想要的金元宝摆到我面前时,我对您的态度自然会软化——”
别太爱了哥,真的。
我南铃就是个庸俗的人类,连这颜值和让你上天的内部结构都是系统给的……你爱我?你都爱了些什么啊!
阿波罗,你只是个npc,任务都结束了还有大堆的悲恋和情人等着你呢,不要这么莫名其妙的因为一次交欢就上头啊,又不是处男!
宅男兄:宅女,这里痛【指心口】处男怎么了,处男吃你家大米了?
……
人间的岁月流逝的比神山上要快。
南铃终于摆脱了赫拉给她,警示她应当圣洁,应当守礼,却已经沾染过叁个男人体液厚重长裙。
她总算可以在这个温暖长青,冬季仍未降临的世界换上一身轻盈的衣裙,用紫色与白的长布缠绕,依靠腰带,胸针等物品固定衣服。枷锁也能够被取下,彻底解放的南铃甚至有些茫然,她往前走了几步,才意识到赫拉的惩罚已经结束。
而关于被赶出奥林匹斯,和赫拉发生的种种对话,她都有点记忆模糊,毕竟一出来就接连遇到狄俄尼索斯种种惊天地泣鬼神的操作……她内心嘀咕的神明依然在不远处,在青绿的藤蔓上浅睡。
酒红曲卷的长发如同瀑布一样,很难想象一个不失强壮,足够修长健美的男性会有这样的头发,但那眉眼间的魔性和描述不来的气质又让他周身的一切恰到好处。
南铃还没能等到狄俄尼索斯向她索取第叁个代价。
这位奇思妙想,捉摸不透的神明似乎也没想好该用怎样的代价收尾。
她的身体已经被他算是开垦到一定程度了吧,再要深入,可能就需要科技进步,道具发展……南铃胡思乱想着,宅男最近沉迷喷喷,倒是话少了很多,而在这个档口,去研究手作黄金给她消停一段时间的阿波罗出现了。
不知怎的,那位男神脸上挂着强撑的气定神闲,朝她走了过来。南铃见到他先是如临大敌,然而阿波罗却看也不看旁边打盹的狄俄尼索斯,直直地望向南铃。
那表情是深邃的,眼神是哲学的,手里那个布袋看着过于大了点。
南铃就看着阿波罗走到她跟前,将手里沉重的布袋放到她手边……他甚至没有直接放到她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