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梁凉还是坐上了顾盼的bw。
然后在顾盼一脸正色地坐上驾驶座的时候,梁凉哭丧着脸和顾盼换了位子。
顾副理淡定地扣好安全带,侧首就见梁凉盯着她,她一抬眉,扬声:
「主动争取驾驶的位子,梁凉你不错。」
梁凉差一秒崩溃,到底谁想要开车了?但是没办法啊,酒驾或玩碰碰车,警车或救护车,梁社畜忍痛选择了后者。
呼口气,梁凉坐正身子,拉下手煞车,架势不错,动作流畅帅气,顾盼看着瞇了瞇眼,说实话,这也是她第一次坐副驾驶座。
以前还小的时候都坐后座,等到长大了,顾盼考取驾照后,她坐的都是驾驶座,顾盼觉得生死还是该有自己掌控。
当然这也和她自己的人设有关。
大家都认为顾盼这么攻的一个人,肯定很会开车,没人会跟她抢驾驶座,当然,不侷限于实际上的车,在很多时候,也没人会跟她抢攻的位子。
顾盼身上彷彿自带一圈光环,没人敢逾越。
像这样坐在副驾,任由旁人掌握自己的命运这事,顾盼感到很不适应,但看着梁凉那认真的侧顏,她忽然觉得,这感觉好像也不坏
顾副理心底的那份感慨到一半,车子突然一个急煞,差点把顾盼甩到挡风玻璃上,顾盼惊魂未定地拉着安全带,扭头去看梁凉,却见梁社畜一脸尷尬地搔着脑袋,笑呵呵地说:
「副理,油门不是中间那颗吗?」
「!!!?!!」
顾盼在这一刻发现,原来梁凉所谓的不会开车,那不是推託之词,而是真的不会开车,顾盼一手捏着安全带,沉默几秒,艰难地发了话:
「梁凉,你要知道,旁边那颗油门你要是当煞车踩下去,我们会一起手拉手上天堂。」
然后,顾盼听到了梁凉的真心话——
什么天堂,我这款浪费人生的废物应该是下地狱吧。
顾盼安静,怎么有人可以丧到这个地步!
梁凉在顾副理的死亡凝视中很快就修正了自己的错误,快速地掌握了何谓煞车何谓油门,顾副理看着梁凉再次将脚踏上踏板,不自觉地屏了呼吸,曾经的人生第一次告白似乎都没此刻紧张。
幸而这次车子顺利地向前开了出去,顾盼刚松了口气,可在五分鐘后,她才发现自己那气终究松的太早了些。
顾盼无语地看着车窗外骑着脚踏车的阿伯咻地一下超过她俩,梁凉那仪表板上的数字二十不到,照这架势,她俩别说去海边了,就算去附近叫海边的热炒店可能都需要半天。
顾副理本想藉着这次和梁凉出游拉好感度的,可梁凉这番操作下来,顾副理终于失去了耐性。
「梁凉,你真的很怕死吗?」
闻言握方向盘握得很紧的梁凉扭头看了顾盼一眼,她勉强勾起嘴角说:
「死是不怕,最主要是怕你死。」
……这话说的,怎么好像诅咒。
顾盼张张嘴,本还想说话,可却听到梁凉心底飘过的一句话,她的动作一顿——
下次要是再发生车祸,希望受伤的是我。
那话喃喃自语似祈祷,和梁凉平时的厌世吐槽全然不同,顾盼皱了眉,这话不像是对她说的,反倒像是,梁凉在对自己说。
顾盼没再说话,任由梁凉慢吞吞地将车子往前开,好在此刻已近深夜,车流不多,只偶尔几台机车呼啸而过,又过了一个红绿灯后,沉默不语的顾盼突然开了口:
「旁边靠边停车。」
前边有间卖五金的杂货店,梁凉扫了一眼,再看看面无表情的顾盼,心想完蛋了,她这隻忍者龟还是把副理惹怒了,她打了方向灯,将车靠边停,几乎是车子刚停下,顾盼就开了车门,顺着小幅度的前滑,顾盼长脚一迈下了车,动作瀟洒帅气,却看得梁凉肝颤。
梁凉没来由地有些忐忑,顾盼这是要买皮鞭还是蜡烛?把她双手捆了丢到后座之类的?
胡思乱想间,顾盼提着个塑胶袋走出来,车门灯亮起的时候,顾盼坐了进来,而后咪咪眼对着梁凉说:
「看来你真的很喜欢s情节?」
梁凉没接话,只在心里大唱听海,只那歌词被梁凉改成「听~梁凉哭的声音」,顾盼叹口气,伸手过去轻敲了下梁凉的脑袋,板着脑袋说:
「安静。」
「但是我没说话!」
狡猾的梁社畜鑽了bug,可在顾盼的眼神中,她明智地抿了唇,顺带闭了脑,顾盼坐上副驾,当梁凉正襟危坐准备要拉下手煞车的时候,顾盼喊停她,从塑胶袋中掏出了一个圆形的东西,梁凉有些疑惑,她没说话,脑子却出卖了她,顾副理淡定地解答了她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