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宋迟秋的声音。
邓离吃一惊,连忙坐起来,拿起电话接听:“大姐姐。”
宋迟秋笑了:“你还知道叫我一声大姐。”
她习惯了,一下没改过来。
那边声音很快低迷了些:“你能回来看看她吗,她因为你好几天都没吃下饭了,你要是再不来,我担心她会……。”
那个她,不就是宋迟穗?
她心里一紧:“她怎么样了?”
“你快来看看吧。”
她沉默了一会儿,作为朋友,至少是朋友,她应该去看看的。
“好,我现在过去。”
作者有话说:
邓离:好无聊想被抓起来
宋迟穗:我来了
宋迟穗已卧床三日,她许久没有这般生病过了,这次是一点力气也没有,怎么都离不开床,成天软塌塌地摊着。杜金月告诉过她,躺久伤气,久而久之越来越想躺着,叫她要时不时起来走一走,可她分明起不来。
她干脆倚靠在枕头上,想坐着要比躺着好。
回想起过去种种,宋迟穗忽然明白曾经的一句话,喜欢是一个人的事,另一个人是毫不知情且无辜的。任凭你的内心有多么地汹涌澎湃,为她痛苦纠结,另一个人是不知道的,她无法与你心连心,感同身受你的那份热烈与疼痛。
她开始不那么执着于强烈的追逐与压製,开始习惯,顺其自然。
这样想她心里也就没那般堵塞了,心情也平和许多。
房间安静出奇,没过两分钟传来一阵敲门声。宋迟穗抬起眼眸,气若游丝道:“进来。”
房门被开了一条缝,外面站着的人身穿笔挺西装,一双手恭敬垂在两边,他没有直接进来,只是侧站在门口说话:“小姐,你让查的宋老师的资料都到手了,已经发到你手机上了,见你迟迟没有回復,这才来提醒你一声。”
宋迟穗自然记得这件事,只是眼下她没什么力气去管这件事,隻轻声道:“知道了,我会看的。”
“对了。”她忽然想起来:“有没有发现可疑的地方。”
周喜民挺着身板,思索了会:“简老师有一个弟弟,不知道小姐知不知道。”
“她有个弟弟?”
宋迟穗倒是没听说过,和简秋雨接触那么久,也不见她提过,也不曾见过,她隻说:“或许是关系不太好,两人不怎么来往,我没听过。”
周喜民倒不知道简秋雨和简秋雪究竟熟悉不熟悉,但是据他了解到的,简秋雪自小打架斗殴,年纪轻轻就被退了学,养父母对他失望至极。他一直流离在外,也不见他有什么具体的工作,生活也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救助,他自然而然联想到简秋雨。
宋迟穗听他这么解释,一时惊了:“你说,养父母?简老师的父母是养父母?”
周喜民:“她的英文名jane,是英国一对夫妇收养的她和简秋雪,收养的时候她九岁、她弟弟七岁、两人的双亲也都是在同一年烧炭自尽,两人成年以后,简秋雨继续在国外念书,攻读硕士回国,简秋雪则早已经不知道在哪里,英国的那对夫妇也尽到了养孩子的义务,全球旅居去了,自此再无音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