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迟穗一般都会浅浅嗯一声。
今天也是如此,只是比往常更低一声。
邓离迈着脚步往浴室走。
宋迟穗忽然叫住了她:“那个。”
她转过身,低头看着她。
她头髮半湿,发梢浅浅流着水,水珠滴答滴答浸湿衣服,及腰的长发刚好染湿了一圈腰下,丝绸质感的衣服贴着皮肤,半透明的布料下,能看清她穿着红白波点的可爱小裤裤。
邓离经常被这种不经意的诱惑给愣住,大多数的时候她都不敢说话,毕竟两个人在一起同吃同住同睡,换个衣服什么,她早就习惯了才对。
只是每一次看见,都会有不同的心里感受。
她好可爱,她好性感。
“你就打算这么洗澡吗?”
邓离低头看着自己:“我不洗澡,我只能擦擦。”
视线往上,宋迟穗一双黑亮的眼眸眨了眨,额头上刘海的水珠往下一滴,显得她湿漉漉得,更加可爱。
邓离手掌握着,握成一颗拳头,尖锐的指甲狠狠掐了掐自己。
说完后,她转身往里走。
腰间那处鲜艳的血渍一晃而过,宋迟穗哦一声,目送她进了浴室。
回想起白天的事,她尚且惊魂甫定,心里满是害怕,但是除了害怕,还有更多的其他情愫。
担心,又觉得心情安定。
邓离第一时间衝过来,把她护在身下,毫无顾忌地。
带着令人心安的味道,她抱着她,按着她,用手轻轻拍着她。
这样的画面时不时灌入脑海。
浴室的人影站在灯下,灯光把她影子拉得老长,她放下手里的毛巾,双手将头髮捋起,稳稳扎了一个丸子头。
轮椅的轮子在地上反覆前行后退了好几次,最终,那轮椅压着朱红色实木地板,绕了三圈,轻轻抵在了浴室门口。
邓离未关门,从外面看进去,她正好撩起衬衫,露出一截腰肢,嘴里叼着衣摆,正低头查看自己的伤口。
她纤细的腰肢上绑了一层纱布,白天是段甜甜帮她做的紧急包扎。因为着纱布缠得乱,伤口的鲜血也染红了纱布。这时应该换了。
川字马甲线被纱布拦腰斩断,往下是性感小腹,往上是几根不突出的肋骨。
一片藕色的肌肤有些泛红,光是看一眼就觉得眼眶发烫。
宋迟穗耸着肩,缓缓抬头。
邓离整理伤口的动作一顿,几缕细碎的八字刘海从发绳掉落,遮在那双清澈的眼眸前,给她秀气的脸上增添两笔光彩。
她起头,正好与她对视上。
邓离眨眨眼,不知道宋迟穗什么时候到了门口,她的湿发全部顺在右边,似乎忘记了擦干,发梢处积攒的水更多了,底下性感的痕迹也从看清边缘到看清全貌。
啧。
怎么老是眼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