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离将她塞上车,弯着腰从车里出来,关上车门,绕到另一边上车。
“好冷啊。”
她发一下抖,转头看向宋迟穗。
宋迟穗噎口唾沫,将背死死靠在椅子上,尚且惊魂甫定。
见小朋友一脸呆愣,她凑上去对她笑;“是不是觉得有我挺好的。”
尽管她断一隻手,但是依旧影响不到什么。
总体来说,没耽误到宋迟穗。
宋迟穗瞥她一眼:“有你没你,没有差别。”
啧啧。
她自然不和小朋友计较。半响,她挪一下屁股,身体贴着宋迟穗。
对方腿脚不方便,隻愣愣看她。
车内灯光昏暗,那双琉璃眼带着杀气,她也不管,头一歪,靠在她肩上。
“我是病人,虚弱的很,我需要你。”
宋迟穗肩一沉,隻觉得有滚烫的大脑袋死死靠着她,她呼吸重,热气隻往颈窝灌。
眼下她不好发作,只因前方还有一个周叔。
周叔是宋遂英多年的司机,必定暗中观察她们两个的。
又不敢体现出感情不好的样子。
她咳了咳:“没看出来你虚弱,你刚刚抱我的时候,力气不小。”就像是单手拎小鸡。
邓离半眯着眼:“就是因为抱你,一下用光了力气。”
宋迟穗不想和她贫,她要靠着就靠着,也一时忘记用针将她扎走。
到家没多久,宋迟秋也从医院姗姗赶回来。
邓离伤了手,照顾宋迟穗洗澡的事,自然是宋迟秋来。
为了方便,宋迟穗就在她的房间里洗澡。
浴缸里,她舒舒服服躺在牛奶花瓣浴中,一双玉腿并在一起,水位浅,露出她部分红润的肌肤。
宋迟秋替她加着热水,时不时用揉搓她的颈脖:“你的身体好些了。”
不像从前,只有冷白,现在白里透红。
“是吗。”宋迟穗眨眼。
自从邓离来后,每天督促她吃饭,一日三餐顿顿不落,加上平日按摩,加速血液循环,的确好了很多。
只是她忽然想起,那天小肚子一热。
她不忍脸有些红,她还以为自己是什么寒山寺尼姑、青羊观道士,原来她并不是,她是一个普普通通的20岁女大学生,有着和同龄人一样的构造,一样的反应,一样的需求。
或许那只是一次意外,她安慰自己,是个人都有意外的时候,那不是对邓离,而是对所有人。
想了一会儿,她看向宋迟秋:“姐姐,你能帮我按按腿吗?”